風雪月到達第一戰場。
隨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倒不是說現況有多麼迷亂,隻是這些凶獸在受到毒氣的催情效用後,直接一個個當場發瘋。
比如百米高的巨猿抓著一頭蟒蛇一直往身後塞,再比如一頭頭興奮的大牛互相間頂來頂去,還有的凶獸更是一邊嚎一邊原地打滾
至於被牛牛鎖定為首要目標的那頭六階蛟龍王,看其情況貌似並沒有陷入混亂迷情狀態。
但其百丈長的身軀卻被其他凶獸占領,先是一頭大鳥將其龍首牢牢蓋住,身上則是趴著各種凶獸一頓亂蹭,那些凶獸就像是家養的泰迪,前肢按住龍軀就開始不管不顧。
而這頭蛟龍王已經徹底發狂,一邊將身上那些惡心人的玩意甩飛,一邊又在不斷躲閃朝其襲來的其他凶獸。
或許在凶獸的視角中,蛟龍這種凶物相當於行走的魅魔,以至於牛牛隻是稍稍發力,便讓其直接陷入悲壯且應顧不暇的現況。
同時,牛牛和剝削魔定下的一人對一支萬獸群的計劃也已經大獲成功,甚至將本應交給宿長卿攔下的第三支獸群也囊括其內。
目前這兩個玩家看起來已經近乎完全失去理智,隻是一邊瘋狂施展術法武功,一邊梗著頭的猛衝,而他們的招式上也附帶著強大的迷情效果,甚至催動而出的氣勁都帶有一抹曖昧的粉紅色。
“這到底貌似是一種毒,小宿?”月飄零的眉角不斷顫動。
“不是我!這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已經蔓延至此地的毒域中,一道身影從中浮現,正是宿長卿。
他先是瞄了一眼,正在觀察一頭因體力耗儘,翻著白眼躺在地上的凶獸的【紅顏醉】和狗子魔後,才接著說道。
“之前鼠潮大戰,為了研究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那倆個玩家就走上了這條路,其中老大給出的荒原獸國的圖鑒信息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因為聯想到那些老鼠的大肆繁殖,才根據圖鑒說明,提煉出一種可以引起生物興奮的物質。
再根據此項物質投入研究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宿長卿說了大概十分鐘,然後收聲道。
“總之,這暫時還處於未命名的特效藥就研製出來了,這也是經過三階段試驗後的第一款正式版,目前看來,效果很不錯。”
風雪月三人同時眨了眨眼。
其中聽懂了70的月飄零開口說道。
“凶獸之所以為獸,是因為在感受到欲望之際,會完全屈服於本能,即使是相對來說具有一些智慧的獸王,在這方麵的抗性也遠低於人類。
若按照你所說,隻是第一款正式版就能發揮出這種效果,那大肆投入的話,我方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抹平在總體戰力方麵的劣勢。
而且就以當前情況來看,凶獸在受到媚藥效果後,凶勢會直接潰散,且其中大部分凶獸瞄準的目標,更會直接忽略了體型相差較大的人族。
這也表示此毒看似敵我不分,卻在相同條件下對我方有利。
或許我們可以針對這種情況進行二次調試,結合主上給出的材料圖鑒,我們完全可以研製出一款隻針對凶獸的猛毒媚藥,”
然後月飄零給出了幾種可以起到針對效果的材料名字。
宿長卿聽到之後連連點頭。
而之前大概聽懂了宿長卿講述的理論條件裡的40的雪無暇,則是看著前方的亂況,細細觀察了一會兒,才說道。
“大肆投入估計很難,像是直接給那些凶獸喂毒不見得能產生當前的效果。
此外,能作為傳染源的合格人選更是極少數,畢竟像牛牛和剝削魔,本就在玩家中屬於佼佼者,單論他們的實力是比不上【刀狂劍癡】和無根魔。
可這種克製能力和生存能力,卻能與其他玩家拉開差距。
這裡麵也包括了其他達到禦空境的玩家。
而這種特效藥,剛才按照小宿的說法,其藥力在由傳染源本身催動擴散的話,藥效足以達到直接放毒的十倍以上,更麻煩的是,目前除了硬抗,並沒有針對性的解藥。
所以玩家作為傳染源是不可替代的,他們既能確保藥效最大化的發揮,也能保障在發現此毒不可控製之後,直接從根源上將其掐斷。
對此玩家也隻是損失一次複活機會。”
宿長卿繼續點頭,他已經通過自身掌控的毒域對這種前方還在溢散的媚藥氣體進行解析,若無原材料配方,以其當前的實力也無法進行複刻。
更不可能代替傳染源,通過將自己作為藥引,來進一步催動此藥的效果。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風陌,剛才雪無暇和月飄零的建議,都讓他進一步開拓了思路,於是也想聽聽麵前這位看起來最為穩重的風大哥的想法。
而風陌在注意到對方投來的視線後,沉默了幾秒道
“他們說得對。”
“彆難為風了,剛才你所講的關於此藥研究出來的理論部分,他估計連5都沒聽懂。”月飄零一臉促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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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正統的夜府出身,作為殺手刺客,懂一點毒術方麵的運用很合理,再加上作為各大青樓的常客,媚藥方麵的知識,他更是知曉甚多,畢竟出門在外,男孩子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
而就是自認見多識廣的月飄零,對於宿長卿講述的這種特製媚藥,也隻是大概明白了基本理論。
至於雪無暇,作為下一任道神宮的主人,各方各麵都有所涉及,她無法深入探討理論,但卻能通過自己聽懂的部分,再結合實踐情況給出一定的推論。
而風陌
什麼毒?什麼媚?什麼獸?什麼玩家?
額,那頭身上纏著大蟒蛇的猩猩好惡心!
馬和牛難道也可以
那隻小狗瘋了吧,怎麼在一頭豬的身上亂拱!
在宿長卿三人討論的時候,風陌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隻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他急缺一雙沒有看到過這些亂象的眼睛。
而等到他回過神來之際,則是迎來了宿長卿那求知的小眼神。
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他該說什麼?
沒有憨憨的應一句俺也一樣,已經是他在受到這幅三觀儘毀的畫麵之際,還能分心注意到他們波嘚啵嘚一大堆有的沒的所做的最大努力。
此刻,再被月飄零點明自己啥也沒聽懂,風陌也不惱火。
他隻是默默敲了敲腰間的刀鞘。
然後一雙比刀刃還冷的眼眸狠狠地刮了月飄零一下,那意思不言而喻,老子會砍人就夠了!不服就當場先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