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次祭奠儀式的直播不僅是麵向道域,隨著雪無暇成為道神宮宮主後,鬼市的傳媒頻道也以最快的速度開通了道域專欄。
而像是秦凡等人,因為剛拿到最新版傳音令牌的關係,更是可以直接觀看投影直播。
此時此刻,在無數民眾的心中,雪無暇的登場無疑是留下了最為深刻的印象。
接著其簡單講述了這次妖禍經過,更點明接下來其祭奠者,都是為了守護道域,默默在這極東之地守護鎮守鎖妖塔數十年的英雄之後。
也讓民眾對於蜀山派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而有關雪無暇的對外人設,也是徹底立了起來。
看似冷漠強大,孤傲寡言,但實際又不缺乏身為君主的仁慈寬厚,像是於現場默默傾聽的那些蜀山弟子,如今都是由心的敬畏和認同這位道神宮主人。
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此次妖禍爆發的緣由,蜀山是要接下半口大鍋的,彆說以英雄的身份示人,若讓那些民眾知曉,上一位蜀山掌門即是與妖族裡應外合,造成這場禍患的元凶之一。
他們蜀山弟子若要在外行走,恐怕會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
卻非現況,雪無暇近乎是在以自身的名譽和地位作為保障,儘管可能後續還會對外傳出一些流言,但在雪無暇提前定下此次事件的基調後,即便存在一些負麵影響,也會降至最低。
包括之前決定完全倒向雪無暇的蜀山七聖也很是感動。
因為現在他們還沒有真正為雪無暇做什麼實事,但雪無暇卻以行動證明了她這個上司是能扛事兒的。
實際因此次妖禍爆發處於傳位大典剛剛結束,一些流言對雪無暇來說也是有著不好的影響,即便逍遙子站出來為其分擔了大半壓力,若雪無暇能將真相如實公告,那小半壓力也能完全撇清。
可其卻沒有這麼做。
反倒是以言語行動徹底堵死了後續算賬的可能。
對如今的蜀山高層而言,這也是最為有力的支持了。
在台下看著雪無暇言語清冷的講述著經過,並簡略描述著之後道域的一些基礎改革,對於底層門人弟子來說,眼中自然是透露著期待和渴望。
中高層雖有些欲言又止,卻也不會在此刻傻到跳出來找刺激。
而作為現今蜀山掌門的獨孤宇雲,卻在思考著他們蜀山派今後的定位。
斬妖除魔什麼的已經不可能了。
極東妖境被切割,極西魔域又太遠靠不著,且接下來蜀山的發展計劃裡,更有著與夜叉國加深聯係的一環,這其實讓這位妥妥的種族歧視者,有那麼一些不適應。
但再不適應也要習慣,現在的蜀山上下加起來也就三百人,之前陪同他們前去參加傳位大典的精英骨乾,百餘經過大浪淘沙後的幸存者。
論及綜合戰力很強,可這裡外裡造成的心靈打擊,卻讓眾人身心疲憊,特彆對於那些參加傳位大典的精英骨乾來說。
他們沒有經曆後者被那些高層背叛放棄,甚至暗暗推了一把給謀害到就剩這少數餘人的經過。
他們隻知道本來歡歡樂樂的去參加傳位大典,回來的時候,家沒了,高層徹底分裂,其後還牽連到對方與他們一直痛恨的妖族合作來反攻道域。
而被其視作終生使命,鎮守鎖妖塔的任務也被對方給完全推倒。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們茫然且不知所措。
即便現在有七聖站出來為其指明方向,不少弟子還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可能發自心底的還覺得這是一場噩夢,但當看著四周皆是廢墟殘壁的蜀山之地。
現實帶來的衝擊又讓他們憤怒心痛。
而現今聽到雪無暇的發言,才算是稍稍拉回他們那根緊繃到將要爆炸的神經線。
“師兄,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司徒鐘自然也注意到獨孤宇雲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畢竟在之前獨孤求敗選擇返回大玄皇朝的時候,他這位彆扭的兄長竟然沒有陰陽怪氣的嘮叨半句,隻是在敲定八天後李淳罡和柳白的劍道之爭也會前往後,便目送對方離開。
“師弟,你說我們未來該如何?”獨孤宇雲滿臉悵然。
“青石和玉書這倆小子不是已經定下了蜀山的發展計劃嗎,現今我們倒向宮主,有她的支持也不至於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相比較來說,司徒鐘沒有獨孤宇雲那麼緊張煩悶,畢竟他又不是掌門,而且其心底也一直覺得在這關鍵時刻,效忠雪無暇這一步是絕妙。
現在已經得到些實麵上的反饋。
接下來緊跟宮主大人的步伐,那麼他們蜀山也差不了。
至於曾經那些孤高且不願墜入塵世的念頭想法,在看著這片廢墟之地後,再冷傲的仙人也會在現實的打擊下,沾染上一身煙火氣。
“師兄,你架子還是太高了,先突破天衍境再尋思其他的吧,看看薑清師兄,即便有著天衍境實力,修心之路沒跟上,結果那麼容易就被破防了。”
“薑師兄他是責任心太重,才容易陷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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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宇雲反駁了一句,結果引來司徒鐘的頻頻白眼,後者是清楚自家這掌門師兄屬於薑清的隱藏迷弟,原作中就有點崇拜情緒,但因為差了輩的關係,還可看作對長輩的尊敬。
可如今屬於同一輩,那這崇拜就變得純粹了許多。
包括這次掌門之位,他也原本是要讓給薑清,畢竟有著玉書和青石輔佐,掌門之職最重要的是戰力,但之前的事情確實給薑清造成一些打擊,若非雪無暇及時出手,對方現在說不定已經瘋到亂殺一氣了。
隨即司徒鐘瞄向神情有些呆滯,但兩眼也緊緊盯著半空中雪無暇的薑清,對方自然不會錯過這次祭奠儀式,對其自身來說,或許也可看做贖罪的一環。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唯有雪無暇在場,他們才敢把薑清放出來。
否則對方若陷入執念,又會一邊說著自己各種犯錯各種對不起蜀山,然後氣勢一頓爆發,開始到處亂砍亂殺。
總之,很難搞。
而此刻司徒鐘也開始認真聆聽雪無暇的演講,即便在他看來這言語技巧並不出色,特彆是搭配上她那股拒之於千裡之外的氣場,更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可偏偏這些要素組合起來,更有一種給人不善言談卻能辦實事的可靠印象。
“聽淩音小丫頭說,宮主私下還是很容易說話的。”司徒鐘小聲又跟獨孤宇雲討論起來。
“私下是私下,公開場合需要距離,且以其年齡,總會讓一些倚老賣老的家夥昏了頭,這樣就很好。”獨孤宇雲倒是對於自家這位宮主的表現很是認可。
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