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各方勢力的頂尖高手齊齊出動。
戰力在天衍境之下的都直接被這溢散的威壓,剝奪了禦空能力。
且隨著越接近那道豁口,所要麵臨的壓力也在成倍增加。
直至僅剩下少數人作為代表。
但這也是當世最頂尖的幾個人。
玉恒淵眉頭微皺的環顧四周,其周身龍氣湧動,身後凝現出的黑龍法相似睥睨蒼生般俯瞰著大地,也是因此他更能察覺到本來一同前來調查的人數在急速減少。
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以至於一方勢力僅有一人。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站在豁口外,持劍傲立的那道冷若冰寒的身影。
道神宮宮主·雪無暇。
而在其感覺到一股明顯的空間波動後,又有一人踏破虛空而至。
其身著黑衣王服,氣度威嚴完全不弱於自己。
是自立北方的新任北境王·玉海棠。
緊接著到達現場的是麵上難掩疲憊的鬼市五絕之一,老爺·夏金雨。
莫名的玉恒淵感覺到三人的氣機有些過於和諧,好似一直在被隱隱針對的隻有自己。
恰好又有一人的現身,才給其迎來了稍稍鬆口氣的機會。
“讚美波旬。”
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氣質又多了一些妖異的智善,向著在場四人點了點頭。
這也讓氣氛一時尬住了。
那道豁口距離他們隻有幾十米,內中的餘勢還在對五人造成不斷衝擊,他們自有手段可以抵禦片刻,卻明顯不能如此不智的一直僵在這裡。
可偏偏未有一人率先開口。
甚至玉恒淵又隱隱察覺到,後來者的智善其並不算太融洽的氣機,也開始針對向自己。
搞什麼?
四對一?!
玉恒淵看了一眼那道被雪無暇護在身後的豁口,其中除了這不斷溢出的威壓外,還有一股古老且充斥著至高意味的強大氣息。
玉恒淵不知道裡麵有什麼,但隱約能判斷出其中必有不凡。
而更讓其煩躁的是,玉皇天那邊竟然不派出天衍境強者相助,以至於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裡,即便有些想法也無計可施。
旋即在這種對峙下,還是夏金雨先打破僵局。
他有些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道。
“都各回各家吧。”
他同樣不知曉裡麵有什麼,但其中那股餘勢是其最熟悉的秦凡所散發的威壓。
能讓其謹慎對待的強者放眼這山海界,實際已經不存在了。
而作為次級權限者,他是能猜測到幾分真相。
當然也僅限於判斷出,秦凡一時陷在領悟武念道意的特殊秘境之內。
這事就屬於不容他人來肆意插手了。
而比夏金雨更早一步到達這裡,也猜測到這點的雪無暇,已經以行動表示出了自己的立場判斷。
花憐星就更不用多說。
所以即便三人毫無交流,卻做出了同一個決定。
而眼下明顯多出了兩位可能會造成些許麻煩的不速之客。
“讚美波旬,小僧知道了。”
在夏金雨這話剛剛說完,智善點了點頭,便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原地。
他來的匆忙,走的蹊蹺。
全程玉恒淵是看的一頭霧水,他覺得現場眾人的氣機在排斥他,他更覺得自己好像又是被針對且太過多餘的那一個。
就如當下,三人的目光已經齊齊盯著自己。
關於雪無暇和鬼市這邊站在同一立場,他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這位姐在妖禍大戰期間,更是進一步明牌了自己的身份。
可這位北境王呢
“玄帝,你要留在這裡嗎?”花憐星的語氣中已然透出淡淡殺機。
玉恒淵眉頭緊皺,他冷哼一聲後,身形已遁入皇宮。
而在他離開之際,雪無暇、花憐星還有夏金雨紛紛在這碎裂的豁口外,布下一道道劍陣結界。
即便再有天衍境強者想要強闖,也至少會陷在其中一時半刻,這足以給其再次回援的時間。
隨即三人未再有一絲交流,直接默契的分彆散開。
唯獨再次闖入供奉堂的玉恒淵感到悶悶不樂。
他死死盯著正在把玩一顆棋子的玉皇天,直接質問道。
“你在搞什麼!”
玉皇天不在意的放下棋子,然後拿出傳音令牌晃了晃道。
“剛才收到了消息,讓我老實待著。”
“誰的消息?”玉恒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鬼市,天首。”玉皇天揚了揚眉頭,眼中卻多出一抹讓玉恒淵看不明白的笑意。
他隻覺得自己這個大侄子又夠欠的,就應該吊起來毒打一頓。
但在其剛流露出一絲不友善的氣息,那熟悉的三股屬於天衍境強者的氣機又再一次將其鎖定。
媽的!
就針對我有能耐是吧!
剛才怎麼不敢跟著老子上天!
玉恒淵感覺自己都快要氣炸了。
他被鎖在皇宮地下數十年,自認已經磨練出了足夠的耐性。
但對於這種近乎明牌二鬼子的行為,還是很難壓抑住怒火,特彆是對方還是自己在這世上少有的親人,這種憋屈更是讓人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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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玉恒淵不愧是玉恒淵。
如此情境下,他又恢複了冷靜。
“剛才那位欲界之主的表現不太對,北邊呢個小丫頭更是不正常。”
“哪裡不太對?又哪裡不正常?”
玉皇天表現的漫不經心,他手捏著棋子,再次看向眼前的一盤殘局,並若有所思的在進行落子後的推衍。
這股子敷衍到不行的態度,又快讓玉恒淵憋不住了。
但他還是深吸了口氣後,努力讓自己處於一個相對平靜的語氣道。
“波旬不是一個老實人,他的野心更大,之前對於那場我們收集到的信息並不完全的欲界大戰中,雖表現出有和鬼市聯手的趨向,但卻不應該在戰鬥結束後,依舊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