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準備了那麼久,一切都準備就緒。
而且如今京城那邊也正得意,早已放鬆了警惕,義父又被他控製。
就連八王十王也都在他掌控之下。
錯過這次,以後就沒這機會了,而且給對方了時間,那沈雲毅可是真正的皇子皇孫,又有沈淵那樣的人教導,等他羽翼鋒利起來,他將永遠沒有可能成事。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動搖他過年起事的決定!
“是,我這就去安排。”
雲先生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性,立馬跑了出去。
龐青平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眸子盯著那輿圖,好半天不動彈。
老天開不開眼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凡事還得靠自己。
這點小事算什麼,他不能就此被打敗。
想到這裡,眼神逐漸清明起來。
遠在山陽縣,葉行舟也改換了行頭,和縣令大人告彆,迅速找到田梁和他彙合。
一群人,一個新的商隊,浩浩蕩蕩往南部災區去了。
接下來幾日,平南郡的商戶,尤其是糧食大戶,接二連三都被龐青平請去喝茶。
清河鎮倒是放開了,說是瘟疫已經全部消除,讓原住居民返鄉。
平南郡平靜的水麵下,似乎是波濤暗湧。
白家彆院,成王雲箏這幾日忽然生病了。
許是水土不服,吃不慣當地吃食,每日胸口發悶,吃不下飯,一下子瘦了一圈。
“主子,平南郡如今並不太平,您現在腸胃又不舒服,咱們必須儘快離開。”
孔任這些日子也察覺到了,主子來到這平南郡,怕是有危險。
“你覺得,咱們還能離開?”
雲箏並不覺得他們能順利離開平南郡。
與其強行離開,被人抓住失去自由,倒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情,就躲在這彆院,伺機而動。
“清河鎮為何又忽然解封,最近龐青平大肆招攬商戶是做什麼?”
雲箏喝了口熱水,抬眸。
這幾日雖然臥病,但是也能聽到外頭的風聲。
“屬下一直讓人盯著清河鎮的動靜,發現在解封之前,以前那些鎮守的士兵忽然消失了,並沒有回到平南郡的軍營中。”
“商戶這邊好打聽,龐青平在動員他們捐糧,似乎是承諾了什麼。”
孔任回答,心中似乎也有所想。
雲箏眯起眸子
“那些人消失?壞了,我們早就懷疑那裡麵的人是龐家養的私兵,這時候消失,難道是已經被轉移走?那他們準備轉移到哪裡?”
孔任一臉無奈
“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更出不了這平南郡,無從得知,但是主子猜的沒錯,那些人肯定轉移了,因為軍營那邊的糧倉有動靜,應該是帶著糧食轉移的,所以龐青平才會再次籌集糧食,如今的軍營,怕是已經糧草不足了。”
雲箏起身,在桌案前來回踱步。
“武安侯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上一次,孔任他們碰見武安侯去吃飯,就無意中透露了消息給他,為何這麼久都沒聽說他有什麼動靜?
“侯爺倒是想要調集他以前的老部下回去伺候,結果一夕之間,好幾個老人病逝,侯爺應該是有所預料,一急之下,竟是也病倒了,
但是真病還是被人軟禁,還未知。”
孔任語氣也不免悲涼。
那可是武安侯,是龐青平的義父,沒想到竟是被架空軟禁。
“收拾一下,咱們去探病。”
雲箏停住了腳步,轉身走到內屋,準備換衣服出行。
內城大街上,明三娘戴著一個頭紗,和嬤嬤一起走過幾條小巷,終於來到一座小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