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真是條好狗啊。。。”艾爾文望著眼前失了智的羅琦牙,啐了這麼一口。
才修複好的“秋落”,以及“無施”,兩把神兵被艾爾文這驚世駭俗的一指給洞穿了。
即便是被魅惑了,羅琦牙的雙眼裡不免還是流露出一絲肉痛來。
可艾爾文的身後,那揮刀而來的臭楠,並不會給他喘息之機。
“嘶”的一聲響,某人的背後就留下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
艾爾文也沒手下留情,掌心的“月麵”負手而擊。若不是臭楠及時刹住身形,此時已被切成兩截了。饒是如此,姑娘的腹部依然留下了一大道口子。
薩尼芬莎深覺不可思議。她不知道艾爾文這段時日發生了什麼。但是明顯的,這廝比她預想的要強得多。
詭異的微笑在這位蒂萊爾公國大公的嘴角綻放。
“本來,這些小家夥們,是打算留到下次南下的時候用的。沒想到今日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儘一下地主之誼咯。”薩尼芬莎笑著說道,而後拍了下手掌。
一時間,齒輪扭動的聲響傳來,整個建築仿佛都在震動。
樓梯地下的密道裡,中庭的密道裡,二樓主會客室的密道裡等各種密道裡,開始湧出可怕的“魔像”。
這些本來是薩尼芬莎的親信親隨,如今被她改造成了一支“魔像軍團”。
艾爾文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本以為,特雷西亞死後,這種“手藝”就已經失傳了。沒成想,這世間居然還有人會這個。
“怎麼樣,我這些魔像,可比我那表侄女的精致些?”
艾爾文當即愣住,“你怎麼會。。。”
“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我薩尼芬莎想知道的事,總有辦法能挖出來。。。”妖豔婦人一臉得意說道。
“你們兩個,纏住他。”薩尼芬莎對著臭楠和羅琦牙命令道。
“其餘人,給我上!”
那些一湧而出的魔像,如同蝗群一般,在轉瞬間,布滿了建築的每一個角落。
眼見著那四把奪命短刀再度殺來,艾爾文麵不改色,冷冷一笑。
單薄的男子,空餘一個孤單的背影,應是視這些成百上千的魔像如草芥。一如千年萬年的時光掠過,也掠不起他心間的一絲微漾。
破開時間的風,如來自深淵的利刃,斬斷空間的眸,凝視著千年的微涼。
一輪新月,動於九天之上,一發而不可收。
一輪新月,墜於瀚海之濱,狂瀾間引天波。
無儘的深邃,是其底色。
席卷的狂風,將將助興。
沒有人知道,這新月裡的深邃空間究竟在何方。就如同沒有人知道,眨眼之間過了多少個千年的黯然神傷。
這下,薩尼芬莎有些慌了。她本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眼下,她不得不感歎,這回是她低估了艾爾文。
這“兩輪新月”,她在風克蘭的皇宮裡見識過。如果她知道這招能讓劍神都為之動容的話,那便不會如此愚蠢地認為自己能夠對付得了艾爾文。
眨眼間,這些麵容可憎的魔像,便開始被那“新月”急速吸收。它們甚至還未獲得任何的功績,就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還有存在於此間的魅惑之力,它們以能量的形式,被吸入到時空裂隙裡。
宅院內部,被時空的風暴洗禮著。那暗到無法辨彆其中顏色的新月,似是要將這周圍這一切無情吞沒。
“不要調用任何的能量,放輕鬆,不然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艾爾文掃了羅琦牙和臭楠一眼,冷冷說道。此時這二人已經恢複的神識,不再受那魅惑的控製。
羅琦牙照著艾爾文說的,沒有去抵抗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時空之力,於是身體竟然很神奇地沒有被吸入那時空深淵裡。他不得不在心底感歎,時空法師的花樣還是多啊。
臭楠在旁看著,依樣畫葫蘆,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冷汗從她的額間滴落。她深知,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自己的下場恐怕就和那些魔像一般。
在時空裂隙關上的那一刻,艾爾文大口地喘著粗氣。能夠如此自如地控製“兩輪新月”,都要拜體內的金狼草所賜。不過,即便如此,鮮血還是止不住地從他的嘴角滑落。
此時的屋內,明亮了許多。經過方才的狂暴洗禮,屋內一片狼藉,厚重的窗簾全數脫落,陽光肆無忌憚地照了進來。
薩尼芬莎看著光照下,艾爾文那蒼白的臉色,不禁心生畏懼。
她才想著逃跑,喉間已被某人的虎口鎖住。
“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艾爾文陰邪一笑,還未等薩尼芬莎反應過來,就在她的後頸輕輕點了一下。
這位蒂萊爾公國的大公立時便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