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您不能進去啊。”
“大膽奴婢,竟敢阻攔本宮?”崔皇後嗬斥兩個含章殿的嬤嬤。
“奴婢不敢。”
“原來這便是那南疆的妖女。”崔皇後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子。
盧憶蓀坐在榻上,見了皇後也不起身行禮,神情甚是倨傲。
“月嬌,你這死丫頭,怎麼不倒了?給我把酒斟滿上。”盧憶蓀吩咐自己的侍女月嬌道。
“姐姐……“月嬌看皇後一行人來勢洶洶,愣在了那裡。
“快到啊,死丫頭,你姐姐我就指著這杯中佳釀過日子了。”
崔皇後一看盧憶蓀這副樣子,心中的恨更深了。
“不成體統!竟敢在陛下的含章殿飲酒?!去通報各宮,讓各宮嬪妃都給本宮過來,告訴她們,本宮要行家法,替列祖列宗處死這個魅惑陛下妖女。”
太監領命出去,不一會兒,皇帝的三十多名嬪妃都已經到了,都立在庭院之中。
“來人!”崔皇後大喝一聲。
“奴婢在。”四個皇後坤儀宮的嬤嬤、四個粗使的大力宮女走上前來。
“這大清早的,當真是聒噪得很。”盧憶蓀拿起眼前的酒杯,旁若無人的飲了下去。
“你……”崔皇後怒氣衝冠,“把這個魅惑聖心的妖女,給我拖到院中,重杖打死!”
“是。”
嬤嬤們領命,上前去抓盧憶蓀,結果盧憶蓀沒有半點反抗,連自己的侍女月嬌都在一旁呆呆地站著,沒有半點護主之意。
嬤嬤們押著盧憶蓀走到崔皇後眼前時,崔皇後在盧憶蓀的耳畔小聲說,“哼,如今陛下不在宮中,太皇太後遠在仁壽宮,我看誰能救得了你。”
“我實在不知,我不過侍奉了皇帝幾日,無名無分,並非皇室中人,皇後竟然要以皇室家法處決我這樣一個奴婢,當真是愚蠢、可笑至極啊。”
說著,盧憶蓀在殿中大笑了起來,殿外的嬪妃們也都聽得一清二楚,那笑聲繞梁不絕,十足的妖女做派。
“拉出去,杖殺!”崔皇後嚴令嗬斥道。
“且慢!”一人在殿門口執劍阻攔道。
崔皇後一驚,心想如今宮中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駁斥她的命令。
回頭一看,原來是禁軍羽林衛的將軍。
“易將軍,”崔皇後說道,“本宮要依祖宗家法處決後宮之人,你一個禁軍的將軍,為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