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駕到!”含章殿外有宮人喊道。
與皇後大戰後的第二日,盧憶蓀早上喝多了酒,剛想睡個午覺,就被吵醒了。
“太皇太後?”她問一旁的月嬌。
“是啊,盧姐姐,”月嬌說,“太皇太後是皇帝陛下的親生祖母,大黎皇族之長,這下可怎麼才好,一定是有人告知太皇太後含章殿之事了,因此請了太皇太後來替皇後出頭,這可怎麼辦呀?”
“急什麼,不就是個老太太嗎?俺們那的老太太有的可慈祥了,未必難對付。”盧憶蓀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二人正說著話,隻看著太皇太後和十幾位嬪妃進殿來。
盧憶蓀看嬪妃之中並沒有昨日見的裴淑妃和柳昭儀。
跟在太皇太後一旁的還有秦王、秦王妃、許王,秦王便是皇後的親生兒子,也是皇長子。許王乃皇四子,與秦王一向親厚。
“給您請安了,”盧憶蓀對太皇太後行禮。
太皇太後在宮人的攙扶下,也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並不是十足的美人,卻是少有的憨厚之態,眉目清澈,在宮中少見,並不像後宮嬪妃們口耳相傳的那般不堪,這女孩的眉目麵龐,倒與她早年夭折的小女兒有些相似。
“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一旁太皇太後的牛姑姑嗬斥道。
“你說誰?”盧憶蓀問。
“我說你這奴婢一點規矩都沒有,身為奴婢,理應說,’奴婢給太皇太後請安‘,什麼’給您請安了‘,真是半點規矩都沒有,粗俗至極”
“什麼規矩,我不懂,”盧憶蓀說,“請個安,不過表達我對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的尊敬便完了,還那麼囉嗦乾什麼,什麼奴婢啊,什麼太皇太後什麼的,你們黎人,當真是累的慌。”
“你一個賤婢,怎敢這般無禮?”
”你不也是賤婢嗎?你主子都還沒說話,你瞎叫喚什麼?“
“太皇太後!”牛姑姑叫道。
太皇太後朝牛姑姑擺了擺手,讓她收聲,又坐在榻上,嗅了起來,“這是什麼味道?孤還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沒有聞過吧。”盧憶蓀說,“嘻嘻,這是越醴,是我們南疆的醇米釀的。”盧憶蓀說,“月嬌,快給老太太倒一杯。”
“放肆,什麼老太太,你敢蔑視太皇太後?!”坐在太皇太後的一位嬪妃說。
“你又是誰呀?“
”這是皇四子的生母,莊妃娘娘。"莊妃的侍女說道。
“哦。”盧憶蓀不屑地答應了一聲,又趕緊走到太皇太後的身邊,給老人家親自倒上了一杯酒。
盧憶蓀拿著酒杯在太皇太後的鼻子前晃了晃,“怎麼樣?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