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駕到,柳昭儀身為嬪妃,為何不出門親自迎接皇後鳳駕?宮門緊閉,好大的膽子!”
柳昭儀的玉衡宮外,皇後身邊的周姑姑對著在殿外侍奉的宮女嗬斥道。
“皇後娘娘恕罪,”柳昭儀的侍女說道莘兒回道,“昭儀娘娘身子不適,聽太醫的囑咐要臥床靜養,故而不能出門迎接皇後娘娘,請娘娘恕罪。”
“病了?”崔皇後問道,“太醫可曾說過是什麼病?”
“昭儀近日來總覺得胸悶,太醫說乃是氣血不調之症。”
“很好,本宮正是聽聞柳昭儀病了,因此親自來探望。”
“滾開!”周姑姑狠狠地一腳踢開了莘兒。
崔皇後帶著周姑姑和幾個貼身侍奉的宮女進入了玉衡殿中,
隻是殿中空空蕩蕩,隻有兩個小宮女在寢室的門口侍奉。
“把門打開,”崔皇後說。
“皇後娘娘,昭儀娘娘已經睡下了……”
小宮女櫻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姑姑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櫻珠年歲小,經不住打,一巴掌便被周姑姑打趴在了地上。
“既然昭儀養病,太醫囑咐不宜攪擾,”崔皇後說,“周姑姑和我進去便罷了,你們在此等候。”
“是。”
“昭儀娘娘,皇後娘娘駕到,您還不起身迎接嗎?”周姑姑扶著崔皇後對著寢室中的柳昭儀喊道。
“皇……皇後娘娘……”寢室中傳來柳昭儀微弱的聲音。
“哼,你裝的倒是挺像,”崔皇後說。“這病弱的樣子,幸虧陛下沒看到,若是陛下見了,豈不是魂都要被勾走了?”
“臣妾……臣妾確實身子不適,望……望皇後娘娘見諒……”
“宮中的嬪妃誰沒有個三災八難、身子不適的時候,怎麼就你的身子這般嬌貴?”崔皇後前幾日受了些盧憶蓀的氣,於是趁勢將對盧憶蓀的恨,都儘數往柳昭儀身上撒。
“人人都說,‘禍害遺千年’,你和那妖女串通一氣,自然也是懂些妖術的,屬於禍害妖孽之流,照理說你這身子應該強健得很,哪裡就弱成這副樣子?自然是裝出來的!”
柳昭儀父親的官職雖然不高,卻也是出身河東柳氏的京中名儒,柳昭儀也是士大夫家族出身的正經女兒,聽了皇後這般極儘羞辱、諷刺挖苦的話,滿腔怒氣都凝到了一處。
“皇後娘娘,臣妾……臣妾好歹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孩,您何必這般……羞辱臣妾?”
“放肆!”崔皇後怒斥道,“你是什麼身份?本宮什麼身份?本宮乃大黎皇後,怎麼會自降身份羞辱你這妖婦呢?不過是說了些實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