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都到齊了嗎?”盧憶蓀問。
“回稟夫人,除了榮妃、恭嬪、明嬪,其餘嬪妃都到齊了,現在正在殿中坐著呢。”
盧憶蓀正在鳴鸞閣二樓的寢殿中梳妝,“淑妃也到了?”
“淑妃娘娘是頭一個到的。”
盧憶蓀心想,還真是小瞧淑妃的心胸了,竟然這般能屈能伸,“給到齊的嬪妃們上茶和點心吧。”
“是。”
“還有,本夫人讓人去告知她們齊聚鳴鸞閣議事,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榮妃、恭嬪、明嬪遲遲未到,想必是在自己的宮裡吃飽喝足了,因此才晚到,就不必給她們預備茶和點心了。”
“是,奴婢明白。”
又過了兩刻,所有嬪妃皆已經到齊,盧憶蓀也換了鳳冠華服,被女官們攙扶著走到正殿中。
“臣妾等參見宣政夫人。”眾嬪妃起身,向盧憶蓀行禮。
“都起來吧,”盧憶蓀說。
“多謝夫人。”
“今日召集大家來,隻是有點小事要商量,諸位不必拘束。”盧憶蓀說。
“是。”
“都坐吧。”
“多謝夫人。”
眾嬪妃剛要落座,便看到霜娥和四個太監押著一個身著素衣、麵色慘淡憔悴,頭發散亂的女子進入了殿中,被押著往一旁的耳房中走去。
那女子被人用黑布綁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嬪妃們一開始還訝異,以為是哪一個犯了罪的也宮女,仔細一看,才知道是盧昭儀。
“原來是盧昭儀。”明嬪在恭嬪的耳邊說。
“在永巷中住了這幾日,便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恭嬪說完偷偷看了盧憶蓀一眼,敵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畏懼。
“永巷那樣的地方,缺水少糧,奴婢們又尖刻,看盧昭儀這樣子,一定受了不少的磋磨。”明嬪說道。
“穆妃已經安葬入皇陵,”盧憶蓀說,“穆妃年僅二十,這樣年輕便猝然薨逝,陛下深感痛心,也嚴懲了一應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