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娥,給她鬆綁。”盧憶蓀吩咐道。
兩個太監押著盧昭儀,霜娥將盧昭儀雙手、嘴上的綁帶統統解開。
太監將盧昭儀摔在地上。
“這是盧昭儀給南虞蒼梧王寫的家書,”盧憶蓀將那封家書拿在手上,“本宮已經呈交給陛下看過了。”
盧昭儀被囚禁在永巷幾日,整個人已經十分憔悴,沒有了反駁的力氣。
“陛下震怒,盧昭儀竟然以家書之名,在書信中透露陛下內宮之事與軍國大事,等同於向南虞泄露我大黎的機密。”盧憶蓀說。
“雖說盧昭儀從前是南虞的郡主,可是既然已經嫁到我們大黎來,就應該事事為我們大黎還有陛下考慮,”裕妃也附和道,“怎能間機要大事傳遞給不久前剛交戰國的大虞呢?”
“是啊,”劉婕妤也是,“臣妾的父兄是邊境武官,臣妾聽聞,大虞與大黎雖然暫止兵戈,不過南虞的軍隊仍然陳列在兩國的邊境上,對我大黎依舊虎視眈眈,若是有心之人將陛下龍體之況與國家正值艱難時刻的秘密泄露了出去,豈不是給了南虞一個發兵入侵我大黎的上乘時機嗎?此等居心,實在可疑。”
“劉婕妤說的不錯,這正是本夫人想說的,”盧憶蓀說,“不過,那一日本夫人曾審問盧昭儀,盧昭儀說,乃是皇後娘娘交代她做的,榮妃、恭嬪、明嬪,”
“臣妾在,”三人連忙起身。
“你們從前常在皇後身前走動,當日皇後吩咐盧昭儀之時,你們三人可在跟前啊?”
“臣妾……”三人麵麵相覷,“當日確實在坤儀宮向皇後請安。”
“那盧昭儀做此事,可是皇後授意啊?”盧憶蓀說,“皇後身為皇長子之母,難道是看如今東宮虛位,陛下遲遲不肯立儲,因此想聯絡南虞,裡通外國,讓南虞朝廷助她們母子一臂之力嗎?”
“夫人所言,臣妾惶恐。”三人連忙跪下。
“臣妾當日雖然在坤儀宮向皇後請安,”榮妃說,“但不曾聽到皇後交代盧昭儀做此事,都是盧昭儀自己主動為之,請夫人明鑒。”
“是啊,夫人,”明嬪也說,“皇後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盧昭儀便像是金牌令箭一樣,上趕著便去做了,”
“你們……”盧昭儀用微弱的力氣指著榮妃和明嬪二人,當日的事她如今還曆曆在目,這二人當日如何連同皇後威逼挖苦她,才使得她不得不寫了寫一封家書,被盧憶蓀捏住了把柄,結果今日她們二人卻反咬自己一口,說是自己主動為之。
“是啊,”恭嬪也怯生生地說道,“當日皇後不過是想讓盧昭儀從南虞尋一些為陛下保養聖體的方子,沒有想到她竟然將國家機密公然泄露給南虞,此等居心,隻怕連皇後都未曾想到。”
“淑妃,”盧憶蓀問,“當日你是否在也坤儀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