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月嬌得意地說。
“知道什麼?”
“我知道啊,今天皇帝去了裕妃的宮裡,所以姐姐的魂兒啊,也跟著皇帝一同飄到裕妃宮裡了。”
“你這死丫頭,你再敢胡說,我就揍扁了你,”盧憶蓀對月嬌比劃著拳腳。
“彆打彆打,”月嬌連忙告饒,“我隻是看著那一日姐姐看那皇帝的神情,一半的臉都羞紅了,那般的羞怯,還以為姐姐是對大黎皇帝動了真情了呢。”
“怎麼可能?”盧憶蓀,如今的大黎皇帝,不過是被我蠱蟲控製的玩物,一個玩物而已,又怎麼會對他動情呢?”
“玩物又如何?”月嬌說,“即便是玩物,也是世家少有的風流玩物,對他有情,也沒什麼丟人的。”
“你這小丫頭,一點也不知羞,彆胡說。”盧憶蓀說。
“本來就是嘛,對他動情又有什麼見不得人,你看他後宮的這許多女人,哪一個不是對他那般癡情,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學什麼淫詞豔曲,就盼著他去臨幸呢。”月嬌說。
“那樣的事,我可做不來。”盧憶蓀說,
“再者說……”
“說什麼?”
“這大黎皇帝雖然年長了一些,可是細看之下,相貌端正,想必他年輕之時,也一定是英俊得很,哪怕是習武之人,倒也鐵漢柔情,眉目間透著一股儒雅與斯文,還有他看姐姐時的眼神啊,滿是憐惜與傾慕……”
“你這丫頭,聽你這樣說,不會是對他傾心了吧,”盧憶蓀說。
“姐姐說什麼呢?我不過是說他與姐姐罷了。”
“他眼中的憐惜與傾慕,也是禦心蠱的作用而已。”盧憶蓀說,“這禦心蠱隻可控製他九九八十一天,還僅僅剩下七十多天,不過短短兩個多月而已,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如今還隻是囚禁了皇後,還有一條大魚沒有下手呢。”
“姐姐放心,我已經派人盯著他的府上了,京城之中,也布了不少的暗哨,總會有除掉他的那一日。”月嬌說。
“一定。”盧憶蓀恨恨地說,“隻是嬌兒,這宮中實在凶險,要不你先回去,等我事情辦完了,也會回家鄉找你。”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月嬌突然問盧憶蓀。
“我?”盧憶蓀說,“我怎麼了?”
“姐姐是從前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如今怎麼變得這般畏首畏尾起來?”雖說是玩笑,月嬌口氣中也帶著一種責怪的語氣。
“我有什麼可怕的,”盧憶蓀說,“我這手上也是沾染了不少鮮血的,當年殺賊千百,都未曾手軟過,如今又能怕什麼?!我不過是擔心你罷了。”
“既然姐姐不怕,那我也沒什麼可怕的。”月嬌說,“再者說,咱們的家裡如今又有什麼好的?被一群虞朝委派的狗官魚肉鄉裡,就算回去,也不會舒心的。”
“這倒也是,”盧憶蓀說,“那你還是留在大黎的皇宮裡吧,你我姐妹,互相也有個臂膀依靠。”
“嗯嗯,好,”月嬌微笑著點點頭。
突然間,月嬌看到盧憶蓀身後的窗子外麵,有一個黑影。
“姐姐小心!”月嬌拉著盧憶蓀一同倒在桌子底下。
那窗外的刺客朝著鳴鸞閣中射出幾支短箭,朝著盧憶蓀和月嬌姐妹二人射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