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事吧,”月嬌說,“這兩件事又怎麼會有牽連?這兩件事不過都是你無意之間讓甘繆出宮去調查的兩件事罷了,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聯係,再者說,一個是皇帝的嬪妃,士大夫家族的女兒,一個是秦樓楚館的花魁,倚門賣笑之人,會有什麼聯係呢?”
“不過現在看來,一個是因為秦王而死,另一個是有人借機嫁禍皇後,瑰雲之死,雖說是太常寺少卿陳叢隱派刺客做的,陳氏兄妹攀附皇後的崔氏家族,幕後指使陳叢隱殺人的,一定是皇後,你還記得靈笳說過,乾元三年,瑰雲被刺殺的那一年,崔皇後曾經將秦王召入坤儀宮痛罵責打一事嗎?”
“記得啊。”
“秦王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被皇後責打?即便是留戀青樓女子,這朝中儘是崔氏人馬,也沒有人敢將此事呈奏陛下,皇後兄妹又何至於殺人滅口呢?秦王與瑰雲之間,一定會有彆的隱情,才會讓皇後兄妹這般心急,到了必須要派出殺手斬草除根的地步,可是……到底會是什麼樣的隱情呢?乾元三年,”
“隻是姐姐,即便我們最後查證,確實是皇後和崔友植派人殺了瑰雲,秦王和瑰雲之間也還有彆的隱情,可是……”
崔友植便是崔皇後的兄長,當朝的大司馬大將軍,武官之長。
“可是他們位高權重,並非我輕視瑰雲,瑰雲是風塵女子不假,也不過是苦命人,隻是,皇帝知道皇後虐殺宮婢,而且少則幾十人、多則數百,不也沒有將她怎麼樣嗎?既然這樣,再多上一條人命,皇帝也不會拿她如何。”
“我剛才在思量,珪如曾經說的,秦王從前的性子也頗為敦厚,為什麼會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是否也會和瑰雲有關?瑰雲與秦王……”
盧憶蓀吩咐道,“將甘繆傳來。”
一會兒,甘繆也進來侍奉,“夫人有何吩咐,”
“這幾日你再瞧瞧去菡香樓一趟,找那個老仆婦打聽打聽瑰雲的事,看看有何反常之處,不必用重金賄賂她,那些仆婦們皆好炫耀,若是得了重金、珠寶,她喝多了酒四處炫耀便不好了。”
“是,奴才知道,”甘繆說,“奴才看那仆婦大腹便便,常在廚房裡貪嘴,便知道是愛吃之人,奴才會準備一些宮中膳房的細點,想必她一定愛吃。”
“甚好,”盧憶蓀說,“難為你這般心細,隻是萬事當心,若要取什麼,便和霜娥說了,讓她取給你便是了。”
“是,多謝夫人關懷,奴才一定不負夫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