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常儀沒事,”元淮說道,“朕也是昏聵了,差點冤屈了夫人身邊的人,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怎麼會?”盧憶蓀說道,“陛下也是愛子心切才會如此,連臣妾看著常儀這個樣子也是心疼不已,更不要說他的生身父母了。”
“說到底,如今臣妾掌管六宮,也是臣妾一時不察,才會讓常儀遭此橫禍,”盧憶蓀說著,“不過請陛下和裕妃妹妹放心,今後我一定會全力打理後宮,肅清宮中奸小,絕不會讓皇子、公主再蒙受此禍。”
“有夫人此言,朕也就放心了。”元淮說道。
“陛下,此次多虧了三公主和周貴人,五皇子才逢凶化吉,也未曾讓宮中再添一樁冤案,有功當賞,陛下可不能疏漏啊。”盧憶蓀說道。
“臣妾不敢居功,”周貴人連忙跪下說道,“再者說,那枸杞玉露膏是夫人賞的,臣妾也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誒~貴人不必過謙,平日裡眾人也得賞賜不少,可是記掛著陛下的兒女、有心照護、儘到母職的,不就隻有貴人一個人嗎?”盧憶蓀說著,看向了元淮,“陛下?”
“好,即日起,便晉封周貴人為婕妤,賜枸杞玉露膏十盒,黃金百兩,周貴人之母晉封為正四品誥命夫人,著禮部擇吉日行冊封禮,以嘉賞其母德。”
“臣妾……多謝陛下,多謝宣政夫人。”周婕妤行禮道。
“嘉杭聰慧機敏,心地仁善,即日起冊封嘉杭為睿昌公主,以嫡公主之禮冊封。”
“尋常公主及笄之年才可有封號,陛下聖恩,讓嘉杭如何承受得起?”裕妃說道,
“嘉杭是朕的女兒,給她再多的封賞寵愛,朕都心甘情願,她也承受得起。”
“嘉杭,快給父皇磕頭謝恩啊。”裕妃拉著一旁的嘉杭說道。
沒想到嘉杭走到了元淮的身邊,徑直地望著元淮,“回稟父皇,女兒照看弟弟,乃姐弟天倫所在,人之常情,自認為並未立功,不敢領受父皇恩裳。”
“我們嘉杭倒是剛正得很,”元淮跟裕妃說道,“嘉杭啊,父皇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性子,才要以此來嘉許你,若是嘉許你能讓所有之人都能效仿嘉杭的剛正品格,人人都可做清流而不看當濁流,豈不是宮中的一大幸事嗎?你說父皇說的有無道理?”
“父皇說的也是,”嘉杭說道,“女兒多謝父皇。”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元淮攙扶著嘉杭的手,將嘉杭攬在懷中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