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嬪慎言,”盧憶蓀厲色看著康嬪,“冊立誰為皇後、如何冊立皇後乃陛下聖心決斷之事,也事關大黎的千秋社稷,並非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是。”康嬪答應著,臉上的神情仍舊狡黠。
“如今劉氏身子抱恙,金鏞城荒僻,人流嘈雜,不益於劉氏養病,因此才將劉氏接回太極宮居住,並無他意。”盧憶蓀說道,“這些日子本宮料理大行皇後喪儀之事,竟然疏忽了整肅宮規之事,以至於讓這些風言風語甚囂塵上,擾的各宮人心浮動,流言揣測不斷,這些話隻在鳴鸞閣說幾句也就罷了,若是傳到了陛下和外臣的耳中,攪擾了陛下聖心與朝局,還讓有心之人生出了害人的心思,本宮可是不依的,一驚查證,定會嚴懲。”
"是,臣妾不敢。”眾人說道。
“陳尚宮,”盧憶蓀吩咐道。
“奴婢在,”陳尚宮應答道。
“你也要連同宮正局,一同督促好後宮的女官與宮女、宮婢們,清正後宮風氣,若是誰敢散布流言,擾亂宮闈,便將這些易生口舌是非的,都給本宮擒拿到慎刑司去,輕則杖責、流配,重則處死,絕不姑息。”盧憶蓀說道。
“是,奴婢遵命。”陳尚宮說道。
“眾嬪妃也要督促好自身和自己宮裡的宮人們,如此非常時機,莫要給自己招惹無妄之災才好。”盧憶蓀說道。
“是,臣妾謹遵夫人教誨。”眾嬪妃齊聲說道。
“臣妾自邯鄲回來,”坐在盧憶蓀右手邊的瑾妃說道,“看到宮中一片嶄新氣象,便知道夫人治宮有方,比從前的劉皇後或昭獻皇後治理後宮之時更寬嚴並濟、井井有條了,臣妾看後宮的宮婢和宮女們如今做事都周到體麵,上上下下感念夫人的體恤與公正,是斷斷不敢生事、添堵的。”
“瑾妃姐姐謬讚了。”盧憶蓀說道。
裴淑妃聽瑾妃這樣,喝茶的功夫瞥了瑾妃一眼。
“瑾妃娘娘說的是,”周淑媛也說道。
“本宮昨日還跟陛下計議,”盧憶蓀說道,“瑾妃與趙王常年在外,雖然邯鄲供奉充沛,也始終不如京畿,倒是父子夫妻團圓在一處才是天倫之道,因此想讓瑾妃攜趙王回宮來住,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夫人為我們母子打算,臣妾感念在心,隻是常佰的病一時好、一時難,仍舊是小兒心性,呆傻貪玩,不知禮數,在邯鄲行宮隻有我們相依為命,倒也礙不到旁人,若是久居宮中隻怕攪擾得各宮姐妹不安,倒是臣妾母子的罪過了,”瑾妃說道。
“趙王的病這些年了,還未曾見好嗎?”榮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