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憶蓀聽著,想起了以前甘繆說的寒山杜若花露一事,城中不少青樓女子用這寒山杜若來留住恩客,不惜擲下重金也要得來,看來這寒山杜若的花露果然厲害,如同她的禦心蠱一般。
“柳才人從前侍奉我朕倒也是恭謹謙遜,想不到敗絮其中,包藏禍心,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元淮說道,“雋媖雖然做過不少惡事,可我與她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本想將她安置在甘泉宮也就罷了,想不到竟然讓她淪落到這樣的田地,實在是心中有愧。”
元淮說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盧憶蓀一把揪住了元淮的耳朵,隻聽見元淮誒呦誒呦地叫著,“夫人饒命,夫人高抬貴手,且鬆開小人的耳朵吧。”
盧憶蓀聽他這樣說,才將元淮的耳朵鬆開,又元淮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如同摟著嬰兒一般,又用自己的手給元淮來回撫摸著耳朵,
"夫人您方才為何突然那般?”元淮溺在盧憶蓀的懷裡,靜靜地問道。
“如今你在我這裡,還提旁人作甚呢?還一口一個二十年的夫妻,讓人實在止不住心中醋意。”盧憶蓀也溫柔地說道。
“哈哈,”元淮笑著,用手指輕輕摸了摸盧憶蓀的頜骨,“我與雋媖,自然不及與夫人這般情好,說是二十年的夫妻,我與她之間也隻剩下這薄薄的夫妻情分了,不過是看在三個孩子的麵上罷了,若是將來靖和還朝,她母後驟然去了,我如何與她交代呢?”
元淮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盧憶蓀看他這樣,又點了他的頭一下,“你呀,你又不是身駝石碑的贔屭,何苦將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的身上背呢?”
“說的也是,隻是情不自禁,”元淮說,“夫人方才戳弄我時,雖然身上疼痛,可心裡頓覺輕快了不少,或是長久在帝王位子上,被人捧得喘不過起來,外人隻覺得欽羨,可日子長了,終究是覺得負累、乏味,這些日子如同玩物一般落於夫人的股掌之間,想不到竟是這般快意。”
“那本夫人讓你更快意更上一重可好?”
元淮聽到這話,頓時漲紅了臉,心中仿佛激動萬分,連下身都挺立,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被盧憶蓀的這句話調動了起來,好似隻等待著這一刻。
”跪下。”盧憶蓀對其嗬斥道。
元淮聽到這話,不僅絲毫不惱,反而是得了聖旨一般,平日裡都是他給彆人下聖旨,如今也有人以聖旨的口氣命令他,乖乖地走到寢殿中央,退了衣服,赤膊著上身,如同犬馬一般四肢著地地跪在地上,
盧憶蓀踱著小步朝著元淮走去,坐在了元淮的背上,調弄著他的一張一弛,讓他反複墜入了仙境一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