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一看常儀滿臉的血跡,還以為常儀也受了傷,連忙趕上去詢問,“五皇兄,你沒事吧。”
常儀看著浣熊在自己的眼前慘死,如此美好的生命卻轉瞬即逝,心中不禁萬分憐憫,一股熱淚奪眶而出。
“五皇兄……”常修叫道。
常儀看到一旁的常信仍舊一臉的喜悅,心中毫無慚愧,也是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與淚,繞過常修,衝到常信的麵前,狠狠得推了常信一把,而常信一個不妨,便摔在了地上。
常儀對地上的常信罵道,“它不曾傷你,你為何要殺它?”
“我引逗它它不來,不知好賴,殺了它又如何?不過是個畜生而已,有什麼要緊!”常信在地上強嘴道。
“你簡直無賴!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常儀說著,跑上前去,與地上的常信廝打在一起。
而柴朝義方才去小解方便,這才回來,其餘的參將不敢上前阻攔,看到兩個皇子在地上廝打,連忙上去阻攔。
而射藝校場外頭,韋美人韋鸞蔭正帶著宮女新蓼在野外采摘胡荽,聽到校場裡頭有吵鬨的聲音,因此伏在門外竊聽著。
柴朝義的力氣大,不過三兩下就將兩個稚童分開了,又將兩人分隔開,可常儀與常信仍舊不停的朝對方叫囂。
“看我不打死你,好替它報仇!”常儀喊道。
“你是我的兄長,為什麼寧可向著一個畜生,都不向著自己的親弟弟?當真是不知香臭、不分親疏!”常信也說道。
“你這臭肉,無憐憫之心,還有臉說是我的弟弟,比畜生還不如!”
“都少說些罷,何必為了區區一隻浣熊,傷了二位殿下的手足之情呢?”柴朝義又對身後的侍童說道,“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將你們的主子帶下去好生歇著,今日射藝便學到這裡,帶兩位殿下回去,用些點心,安撫安撫。”
說著,幾個侍童與伴讀都上前去將各自的主子拉開,常修也走到常儀的身邊勸慰,常儀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