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葫蘆金簪,果真是從韋婕妤的侍女房中搜得?”元淮問沅姑。
“是。”沅姑回道。
“陛下都聽見了?此事還未曾查明白了,或許與韋婕妤沒什麼關係,說不定是這宮女從何處撿來的也未可知啊。”諸葛憶蓀說道。
“這韋婕妤的侍女,名叫凝春的,是犯了什麼錯,才被夫人發落進了慎刑司啊?”元淮問道。
諸葛憶蓀看了沅姑一眼,沅姑也連忙回道,“回稟陛下,這個叫凝春的丫頭,勾結太監,在宮中散布流言,詆毀夫人清譽,被當場拿住。”
“勾結太監?”元淮問道,“是哪個太監啊?”
“回稟陛下,”沅姑看了一旁的諸葛憶蓀一眼,隻見諸葛憶蓀點點頭,沅姑才說道,“正是陛下身邊的康祁,湯公公已經審問過了,因陛下在歇息,不敢攪擾,夫人掛心此事,於是讓奴婢去問,才知道康祁已經將如何與凝春勾結、韋婕妤如何指使二人散播流言,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其個中細節,攸關到殿中省之事,奴婢不得而知,還請陛下問湯公公或殿中省的公公們便是。”
元淮一聽,心中不禁大怒,將湯哲庸召入殿中一問,果然與沅姑所說分毫不差,又問諸葛憶蓀如今韋婕妤在何處。
諸葛憶蓀說道,“因為她的侍女做下了這樣的事,臣妾擔心韋婕妤麵上過不去,所以讓幾個丫頭去開陽宮看著,好生勸慰,隻悄悄兒地搜檢了這個叫凝春的丫頭的屋子,誰承想搜出了這樣的東西來,連臣妾都嚇了一跳。”
“夫人有心,倒替她周全這些,”元淮說道,“將韋婕妤給朕叫來,朕要親自問她。”
諸葛憶蓀看了一旁的沅姑一眼,沅姑也應了一聲連忙去開陽宮提人。
韋婕妤自知這件事已經瞞不住,本來想索性招了,也省的在元淮麵前彼此難看,榮妃也悄悄派人去慎刑司打聽過,說凝春死咬著此事,未曾招供,於是也接著送點心給韋婕妤的功夫,讓膳房的奴才偷偷送了封書信去,韋婕妤看了信,心中又有了彆的主意。
到了元淮麵前,韋婕妤隻說,“陛下,臣妾也實在不知道凝春竟然會背著臣妾做出這樣的事來,請陛下、夫人明鑒,臣妾實在未曾交代她去做這樣的事,這丫頭伺候臣妾多年,又一同入宮,雖是下人,可與臣妾的姐妹也什麼分彆,臣妾豈有為了自保、狠心將情同姐妹的丫頭舍出去呢?”
“慎刑司那邊可有凝春的供詞了?”元淮問道。
“回稟陛下,尚且沒有,”康祝回道,“奴才奉命去問過,慎刑司的人說該上的刑都上了,可是凝春隻說散布流言、與康祁勾結是自己的主意,並未招供旁的。奴才也拿著這福祿金簪去慎刑司問過,凝春隻說是康祁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為了貪求凝春,於是將這福祿金簪送給了凝春作信物,僅此而已。”
“也罷,”元淮說道,“那康祁那邊,也是這般招供的?”
“是,”康祝應道,“湯公公仔細問了許多遍,康祁都是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