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爺,末將先祖父因得罪崔氏,曾遭貶官,又被革職、流放西南邊塞,末將幼年隨祖父、父親、家母、家姐生在在此,雖是關隴人,卻是在西涼、西越交界之處的山林草舍中生長,所以此地特有草木皆認得。”
“想不到竟有這樣一番緣分在此。”彭城王說道。
“罷了罷了,王爺一路辛苦,本宮已經命人置辦了接風酒席,還請王爺入內用膳吧。”諸葛憶蓀吩咐道,“甘維啊,王爺的隨行大人們,就由你替本宮好生款待吧。”
“是,”甘維應道。
“王爺請。”靈笳也引著彭城王往宴客廳走。
用過午膳,等彭城王歇息了片刻,特意帶領下屬前來辭彆諸葛憶蓀與寧王常佺,諸葛憶蓀又將彆駕王鑲義一事儘數說給彭城王聽,當日在州府做的筆錄諸葛憶蓀也命人謄抄了一份,讓人拿給彭城王看。
彭城王看了,心中大怒,對著一眾屬官厲聲說道,“豈有此理?!寧州太守周寒初竟敢如此哄騙本王?本王兩年前才奉陛下之命巡查劍南道,也到過寧州、夔州兩地,當日周寒初、王鑲義都在任上,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竟然還哄騙本王,將本王瞞在股掌之中,當成小兒般戲耍!”
“王爺息怒,”諸葛憶蓀說道,“也怨不得王爺未能察覺,若不是姻緣巧合被我的人碰上,又拿住了王鑲義派來跟蹤監視我的探子,我又哪裡能知道這樣的事?隻是看寧州百姓被州府之官荼毒至此,實在是心中不安。”
“皇嫂放心,此事就交給臣弟查辦,定會給黃姑嶺這十個村寨的山民、還有寧夔兩地山口水關的客商一個交代。”
“有王爺此言,本宮也可安心了。”諸葛憶蓀想起方才房禮儒的話,她知道房禮儒是個最知進取、立誌報國、謀得功名的人,若是讓房禮儒和她一同留守雪川,隻怕也可惜房禮儒的滿腔抱負,和房晉生老將軍,也就是房禮儒的祖父對其的一番教導,於是十分識趣地說道,“王爺此去,本宮放心不下,既然房將軍與王爺投契,不如就讓他帶上一支禁軍與王爺一同前去,也好隨身相護,等事成之後,也請王爺在陛
“多謝皇嫂為臣弟籌謀,臣弟一定不負皇嫂所托。”彭城王說道。
“末將多謝夫人。”房禮儒知道諸葛憶蓀是一心為他的前程著想,也單膝跪地鄭重行禮。
“免禮,起來吧。”
彭城王與房禮儒拜彆了諸葛憶蓀與寧王常佺,諸葛憶蓀讓甘維和一眾內官將他們好生送了出去,等彭城王在城中驛館安頓了下來,甘維等人才回來。
剛走到門口,甘維看到那女子仍舊站在樹後頭,覺得可疑,於是帶著幾個內官,氣勢洶洶地走上前去,讓內官將那女子帶出來。
那女子身子孱弱,被幾個內官如一陣風似的提了出來。
甘維看著這女子十分眼熟,思量了片刻,終於想起,於是問道,“你不是藏花院的樊姑娘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