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妃的靈柩被停放在絳福宮中,元淮還派人從積善寺請來了護國渡虛仙師,鶴鳴山的青陽仙師也在來行宮的路上,元淮將大黎最德高望重的兩位仙師請來,為敦妃祈福、誦經、大做道場。
到了敦妃薨逝後的第二日,元淮又下旨,追封敦妃為宣德夫人,加“睿顯欽明文貞”六字諡號,以國禮宣德夫人劉氏安葬安葬。
元淮仍舊覺著生前寵幸耿氏,敦妃這樣的有德之人卻被自己冷落,即便是抱病在床,自己也不曾去探望,危難關頭,還是敦妃救下了他,他才沒有死在耿氏的毒鏢之下,
因為心中仍有愧疚,元淮又加封劉氏的父親——折衝都尉劉允達為安國公、正二品輔國大將軍,加封劉氏的母親賀氏為一品誥命、安國公夫人,加封劉氏的兄弟五人為郡侯,劉氏的姊妹為郡君,賜七間門麵、七進院落的安國公宅邸一座,另外在劉氏原籍兆豐賜劉氏族人良田千頃為封地。
宣德夫人劉氏原本是宮女出身,父親最初隻是城門的看守,如今卻因為女兒救護天子,而一門顯貴、位極人臣,雞犬升天。
可是劉氏的養女——四公主嘉榮卻絲毫不在意這些死後的虛名,隻是感慨母親死的可憐,自己也命途多舛,生母與養母相繼薨逝,自己又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
到了宣德夫人就是的發喪之日,論理,後宮之中應該由裴皇後主持,這一日裴皇後也換上素服,剛要往絳福宮來,湯哲庸便親自帶了好些人趕到了明月台來,
裴皇後看到湯哲庸,心中有些不安,佯裝鎮定地笑著問道,“湯公公,這個時候你不在陛下跟前伺候,怎麼到本宮這裡來了?”
“皇後娘娘,陛下吩咐,今日宣德夫人的喪禮,您就不必出席了。”湯哲庸說道。
“這是什麼話?本宮是後宮之主,宣德夫人乃後宮之人,她的葬禮,本宮若不出席,若是讓臣民們知曉,豈不橫加揣測、多有議論?”裴皇後說道。
“娘娘容稟,陛下有口諭,宣德夫人的喪禮,由禎嬪娘娘主持,還有獻妃娘娘與臨淄王妃從旁協理,再由雍王殿下領著諸皇子公主舉哀,陛下有令,耿氏原本是娘娘宮中的人,皇後娘娘約束宮人不嚴,以至於害得宣德夫人、兩位將軍枉死,即日起幽閉明月台,靜思己過,每日隻按良人的份例供奉,身邊隻留兩個宮女、一個太監侍奉,其餘侍奉之人押入行宮大獄,沒有陛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違者當死。”
“什麼?”裴皇後一聽湯哲庸這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耿氏行此事,與本宮無關,陛下可不能聽信了小人讒言,這般冤屈本宮啊!你們讓開,本宮要見陛下!”
“請皇後娘娘止步,”湯哲庸隻身擋在裴皇後的麵前,“奴才已經宣讀過陛下的口諭,尤其是這最後一句,也任何人不得出入,違者……當死。”
裴皇後聽了這話,看到殿外還有許多穿盔帶甲的禁軍將士執劍候在那裡,心裡也明白,自己是出不去的。
“看在老奴侍奉您多年的份上,”湯哲庸說道,“老奴奉勸您一句,如今陛下正在氣頭上,不瞞您說,老奴已經許多年不曾見過陛下動過這樣的雷霆之怒了,這段日子,娘娘還是安分些,莫要再去碰釘子,若是惹得陛下再動了怒,隻怕後果不可估量,連娘娘也承擔不起,莫說是仁壽宮的太妃,即便是先太後還在世,也是無濟於事的。”
裴皇後聽了這話,主心骨也斷了似的,身子一軟,不顧體麵地跌在了地上,香扇與蠻枝連忙上前攙扶裴皇後。
“今日是睿顯欽明文貞宣德夫人的喪禮,陛下跟前還有許多事要老奴料理,皇後娘娘保重,老奴就告辭了。”湯哲庸說道。
湯哲庸將身子背了過去,吩咐道,“將明月台上下的太監宮女儘數帶走!”
“是,”眾人領命,上前去將裴皇後身邊的香扇、蠻枝、重旭、重暉等人都架了起來,拖著往殿外走去。
香扇等人還對著裴皇後哭喊,裴皇後也阻攔道,“方才公公還說,要留下兩個宮女、一個太監伺候,此時為何又要帶走本宮身邊之人?”
“回稟娘娘,”湯哲庸背著身子說道,“這些人都有耿氏相熟,帶她們前去自有帶她們前去的道理,此時不便多說什麼,等查問明白了,老奴自會遣人來告知娘娘的,這段日子,自有禦前的人在娘娘身邊侍奉,這樣不中用的奴才,就不必留在娘娘跟前了。”
話音剛落,女官寶簟走到湯哲庸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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