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攸在依稀之中,又望到一副手足相殘之象,他知道雙鯉所等待之人,就是他的手足兄弟。
“我也不知,兩位姐姐稍安勿躁,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水落石出了。”
“依你說,此事雙鯉嫂嫂並無危險?”
“是有驚無險,終究會轉危為安,白鶴化為白鳳凰展翅蒼穹。”常攸說道。
“又瘋了。”嘉秀搖頭讚歎道。
可嘉梨聽著這話卻有些古怪,不敢再掉以輕心。
彆了常攸,嘉秀與嘉梨在長楊宮住了一夜,第二日剛要回京,隻見煙竹疾步走了進來,對嘉秀說道,
“公主,大事不好了,今日一早,有一個馬夫向大理寺舉發,說王孺人曾經指使他謀害皇妃,此事鬨得京城沸沸揚揚,大街小巷傳的到處都是,公主還是快回京去吧。”
“謀害皇妃?這怎麼可能?咱們這京城之中,多久不曾有過皇妃了。”
“聽說是廢主恒王時的一樁舊案,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不知為何又被翻出來了。”煙竹說道。
嘉梨聽著,覺得此事古怪,便對嘉秀說道,“咱們也早些回去的好,不知道京城中又會生出什麼亂子來呢。”
第二日的金殿朝會上,大理寺少卿上前對諸葛憶蓀說道,“陛下,昨日有一馬夫來大理寺衙門舉發,說昔日有一樁皇室舊案,乃賈正大夫王雙鯉所謂,此人手上握有實證,又關乎皇室秘事,微臣不敢擅自審理,況且微臣聽聞,此時賈正大夫的府邸外有墨鸞衛把手,微臣不敢入府提審有關之人審問,還請陛下指定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室之人審理此案,好讓真相早日大白於天下。”
“不敢入府提審有關之人?不知大理寺少卿所說的有關之人究竟是誰?”
“回稟陛下,正是賈正大夫的下屬,焦聰、焦憫二人。”
“焦聰、焦憫?既然與此二人有關,先審問這二人便是,何必驚動宗室之人?”
“陛下的意思是……此事交由大理寺來偵辦?”
“大理寺要案繁多,況且此事涉及皇室命案,大理寺不便出麵,不如就交給偵訪台的人吧。”
“陛下,微臣以為此事不妥。”刑部尚書突然出麵說道。
“有何不妥?”
“陛下不知,此事已經鬨得京城之中人儘皆知,況且賈正大夫除了是賈正台之長,更是遠近聞名的京城巨商,若是隻有偵訪台秘密審理,隻怕難以堵住百姓們的悠悠之口,百姓們如今已經起了疑心,不打消百姓的疑慮,反而關起門來審案子,百姓們定然會對此事橫加揣測,對皇家之事揣測議論,隻會適得其反。”
“那以你所說,此事該如何處置才是?”
“微臣以為,此事由大理寺、刑部、偵訪台一同審理才是,為了保全皇室顏麵,此事在偵訪台、刑部、大理寺審理都不相宜,不如將有關疑犯提到天牢,三司審理後,再將真相呈奏陛下。”
諸葛憶蓀聽著刑部尚書的話,她也知道刑部尚書的話在理,若是自己為了袒護雙鯉、執意反駁,朝臣們定會不服,況且有偵訪台的人在,想必也不會有事的。
“也好,就依照刑部尚書所言,將有關疑犯提審到天牢,由三司一同審理吧。”
散朝後,大理寺之人便奉旨前往雙鯉的府上提審焦聰、焦憫二人。
刑部尚書主審,偵訪令與大理寺少卿協理,問焦聰與焦憫二人道,“你們可認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