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佺與絳蕊看諸葛憶蓀動了怒,連忙從座上站了起來,神色慌張、一臉委屈地看著諸葛憶蓀,蘿娟還甚好看見諸葛憶蓀動這樣大的氣,也不知說錯地看著對麵的伯彥。
“母親息怒……”常佺連忙作揖道。
“你也是讀書明理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是誰教你的?!”
“兒臣不敢,兒臣一時失言,請母親恕罪!”常佺連忙跪地請罪,
“請陛下息怒!”絳蕊也跪地說道。
伯彥與蘿娟看諸葛憶蓀是真動了氣,便從座上立起來,也一同作揖、欠身請諸葛憶蓀息怒。
正在此時,月嬌和靈笳端著幾碟點心走了進來,月嬌看殿中氛圍不好,便笑著說道,“兩個孩子和媳婦兒一大早來給姐姐請安,娘兒幾個好好的說話著,怎麼突然惱了?莫不是我做的幾道婆綿土菜用多了異邦香料,與姐姐脾胃不合,讓姐姐上火了不成?”
諸葛憶蓀聽著月嬌的話,心中怒意才稍稍平息,月嬌將手中的點心讓灩笙端著,親自要將常佺攙扶起來,可常佺看諸葛憶蓀不曾發話,不敢起身,
“你這孩子,也太小心了,與你母親說話,用得著這般戰戰兢兢的?本來還沒事,你這樣小心翼翼的,反倒生出了許多事來,快起來吧,一家人玩笑,哪裡會朕的惱呢?便是惱了,也是那氣惱人的不是,與你有什麼關係?”月嬌笑著說道。
“你姨娘說的是,起來說話。”諸葛憶蓀說道。
常佺這才敢起身,月嬌將常佺攙扶了起來,靈笳也攙扶起了絳蕊,月嬌又讓常佺、絳蕊、伯彥、蘿娟都落座,“我做了幾碟子點心,給你們添點菜,乾說話無趣,用些點心潤潤,這話說起來便順了。”
說著,月嬌讓靈笳和灩笙給幾人分派點心,一碟中各搛了五樣,自己也撿了一盤,親自端到了諸葛憶蓀麵前,數落了諸葛憶蓀一番,又問諸葛憶蓀是因為什麼氣惱,諸葛憶蓀與她說了,月嬌笑著說道,“就位這點事?也值得這樣橫眉怒目的?”
“不是我橫眉怒目,你聽聽他方才說的話,可像是從一個讀書識禮的正派人口中說出來的?人家好好的女兒,竟讓他說的像是個禮物一般,被你爭我奪、你搶我占的,如今還要拉上我替他撐腰,像什麼話!我是盜匪頭子不成?專好以淫威壓人的?古話說得好,以德勝人者昌,以力勝人者亡,他也是讀過這些的,豈會不懂這個道理?”
“瞧姐姐你這副麵紅耳赤的架勢,佺兒並不是這個意思,依我看,都是姐姐你平日裡待他太過嚴肅,他想要讓姐姐展頤一笑,才說了這樣的玩笑話,不曾想反而激起了你的火來,你這樣讓孩子往後如何敢與你說體己貼心話?”
“我為何對他這樣嚴肅,你倒是問問他,從前與呂延熹那一檔子人做了些什麼好事!”諸葛憶蓀指著常佺說道。
常佺已經嚇得臉色發青、手心出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絳蕊知道常佺有心病,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罷了罷了,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姐姐何苦還掛在嘴上說呢?咱們今日隻說眼前事,遼兒與夷光要定下親,依我看是樁美事啊,況且這黎人的規矩我不懂,咱們西越人說的娃娃親,從來不是什麼板上釘釘的事,隻為了圖個吉利、讓兩家孩子好生長、兩家人也能更親厚,將來等他們大了,若是彼此投契,想做夫妻正好,若是彼此不對眼,做一對義兄妹也是好的,依我說,常佺的心是好的,這樣的好事豈有便宜外人的道理?姐姐又何必不答應呢?”
“我也沒說不答應,隻是……”
“那便是答應了。正好,借著我備下的茶水點心,為這樁喜事同飲一杯吧。”
月嬌說著,舉起手中的茶水,諸葛憶蓀看著月嬌苦心為她們母子張羅,也舉起了手中的茶水,對堂下幾個兒女說道,“也罷,你姨娘說得是,是我方才太急了些,險些讓一樁好事變成了糊塗事,怪我,怪我,既然你們兩家已經通了氣,那我便當個見證人,讓遼兒和夷光再做個親,將來的事你們不許強求他們,由他們兩個去吧。”
“是,兒臣、微臣謹記。”常佺與伯彥答應著,也共飲了杯中的茶水,當做定親之禮,絳蕊與蘿娟二人也彼此致意,隻當就此定下了此事。
“且趁熱用些點心吧,涼了便不好吃了。”月嬌笑著對幾人說道。
眾人用了些茶水點心,說了一會兒話,諸葛憶蓀又問伯彥,“這兩日在京城,可有什麼打算沒有?”
“微臣……”諸葛伯彥說著,看了一旁的常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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