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蘇挽煙一邊洗手一邊喊,連頭都沒抬。
話音剛落,床上的病號就被小心翼翼的抬了下去,下一個傷患也從門口抬了進來。
司暘在外堂看到這番情景,那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大家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都是為了能打贏這場仗,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那些兒女情長,就連貴為王妃的蘇挽煙也不例外。
司暘似想通了般,沉吸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蘇挽煙到了總督府一直都是忙的,不過今日倒莫名輕鬆很多,後來停下來用膳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大部隊的軍醫被調派了過來。
傷患被分了出去,她這裡自然就輕鬆了不少。
等蘇挽煙用完膳的時候,已經沒有傷患被分到她這裡。
蘇挽煙不是邀功的人,若能偷得半日閒,她還是會偷的。
現在已經是夜晚,她確實也累了。
正打算回自己的臨時住所休息,就發現司暘坐在院子的花壇邊,身上穿著便服,手臂與脖子都有包紮過的痕跡。
看他旁邊還放了拐杖,應該是腿部也受了傷。
許久不見司暘,他像是經曆了很多風霜一般,連皮膚都比之前黑了一個度。
蘇挽煙掃去一日的疲累,上前笑眯著眼睛“你好呀,司暘將軍。”
司暘柱著拐杖起身,無奈一笑“娘娘就彆取笑我了。”
本來他也覺得自己不差,但見過餘南卿跟呂策忠在戰場上的模樣後,他才知道自己還差得遠。
蘇挽煙看向他的腳“是老毛病犯了?”
司暘低頭,神情更無奈了“不是。”
是小腿被砍了一刀……
“本來來的時候還未發覺受傷,軍醫檢查過後才發現的,原也不覺得疼,倒是包紮過後,反而有些不適。”
“是這樣的,你剛從戰場下來,身體還處於亢奮狀態,身上有哪些傷口並不會第一時間注意到,現在覺得不舒服,是你身體反應過來了。”
“是。”司暘笑了聲。
“是了,我早就想問你了,蘇公子呢?”蘇挽煙指的是蘇禾。
司暘有些詫異,但又有些釋然“娘娘果然還記得。”
他本以為蘇挽煙會忘記蘇禾,畢竟對他們來說,蘇禾隻是一個小人物,但他又覺得蘇挽煙記得蘇禾是理所應當的,因為蘇挽煙本來就很溫柔。
既溫柔又重情重義。
“你這是什麼話。”蘇挽煙好笑。
“蘇禾已經回鄉去了,他說要繼續做琴師,在家鄉傳授琴藝,若不能,他就學做琴,做笛子,做樂器拿去賣。”
蘇挽煙點點頭“那挺好的。”
隨即又問“聽說你跟東海大軍打了五天五夜,現在還不去睡嗎?不困啊?”
“正要去,便是想等娘娘出來,與娘娘道聲好。”
蘇挽煙又點點頭“我一切都好。”
“是了。”司暘似想起什麼,說道“我遇見蘇馳恩了,與東海軍打得火熱的時候,他趕來與我們會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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