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唐玥感受著那一抹黑氣，和裂變天道有些相似。
不過很淡，很淡。
小三適時說道：“宿主，這黑氣源自於裂變天道，但非常稀少，不像是主動賦予。”
“看來，像是隨便截取的一絲。”
“並無半點兒本源。”
小一接過話頭：“宿主，這石頭上，也附著著一絲三千界的氣息。”
“也像是隨便截取的，沒有半點兒本源。”
“不光三千界，還有其他的。”
小二插嘴道：“是啊是啊，最起碼有十幾道不同的氣息，就這麼交織在一起。”
“居然還挺和諧。”
“按理來說，不同世界的氣息，應該是相排斥的。”
“搞不懂。”
唐玥並未答言，而是仔細盯著那顆石頭心臟，眸底的金光一層漫過一層。
因為，她從中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像是，藍星的氣息。
難道……
唐玥不說話，青禾和金龍便在一旁安靜的站著。
莊善亦不敢開口，蜷縮在一旁。
大殿裡，靜可聞針。
隻有唐玥眸底的金光，層層疊疊的溢出，將那顆石頭心臟完全包裹了起來。
片刻後，唐玥終於眨了一下眼睛。
金光頃刻間溢散。
唐玥揉了揉眉心，她剛剛確實沒感覺錯，那上麵有一道氣息，確實是來自藍星的，而且比其他的都要厚重一些。
她記得，她穿越來這裡之前，藍星的大海就已經被汙染了。
這道氣息，或許是源自於此。
而莊善變成這般醜陋的失心者，想必也和石頭心臟上的這道氣息有關。
隻是，這麼多的不同氣息，到底是誰收集的？
又為何選中了莊善？
唐玥的目光，緩緩落在莊善的身上：“你剛剛說，你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
莊善忙點點頭：“回大人，是的。”
“無妨。”唐玥看著莊善：“本帝有回溯鏡，你可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莊善立刻說道。
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帝。
他憑什麼拒絕？
除非不想活了。
更何況，他也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又為什麼會來了這裡。
唐玥眸底再次掠過一抹金光。
莊善立刻便有種被全部剖開，然後攤開在陽光下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非常快。
不過瞬息。
唐玥的雙眸，很快恢複了正常。
青禾微微蹙起眉頭：“師父，回溯鏡下，就算我們身在一旁，也當能看到過往。”
“為何……”
為何他什麼都沒看到？
莊善則是一臉希冀的看著唐玥：“大人，您看到了什麼？”
唐玥搖搖頭：“你的過往，被人斬斷了。”
“啊？”莊善一愣，沒聽明白。
“他的過往都被抹去了？”青禾倒是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就算被抹去了，回溯鏡也能堪透一二吧？”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