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你好像做的太過分了。”
進來辦公室後,釘宮紗希雙手環在胸前,略帶責備的說了島穀川一句。
而後,她就環顧了四周,微微皺眉頭,顯然這個臭男人並沒有把她剛剛離開前說的話記在心裡。
真是頭疼啊
陽光照射進來,辦公室很明亮。
一目了然,接待沙發分外斑駁,桌麵雜亂無章,看過去到處是一遍狼藉。。
島穀川若無其事的順口道“對了,她跟我提到明年係長提選,我沒有直接答應,你按自己想法做決定就好了。”
釘宮紗希嗤笑一聲,罵道“這個騷媚子,連傍男人這招都用上了,難怪剛剛連走路都”
話到這裡到此為止,釘宮紗希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一個係長人選而已。她自然的坐在島穀川身邊。
“以前沒看出來,你本錢倒是挺雄厚啊~”
“嗬,那是因為我穿著衣服。”
“那以後有空就常來我這邊脫衣服吧~”釘宮紗希紅唇微張,蠱惑著。
沒理會女人的故意利誘,島穀川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翻看著手機推特消息,現在的他連動都不想動,隻覺得身體放空、索然無味。
釘宮紗希看不下去了,伸手用力拍了他大腿一巴掌“喂,伱趕緊起來穿衣服!”
“乾嘛?”
“你真是不知道大難臨頭了,剛剛我出去逛了一圈,聽說你們工場本部今天下午就要通知品質管理部的新次長人選了。”
“然後?”
島穀川立馬坐直了身子,聚精會神地聽著釘宮紗希說話。
“小道消息,你心裡要有個準備哈。”釘宮紗希頓了頓,繼續說“今天早上宇佐美代理去了一趟藥事擔當部”
——
二樓落地窗外望去,是一片片遮擋住視線的高樓大廈。
從這個角度看去,視野並沒有那麼廣,也看不了多遠,受到了極大的局限性。
白色的雪花緩緩的飄落,將名古屋染成了同一種單色調。
島穀川臉色大變,憤怒的站起身。
“該死!——”
“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在質疑我的渠道消息?好你臭男人真是沒心沒肺啊。”釘宮紗希不樂意了,翹著二郎腿,抬頭與他對視。
“謝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島穀川沉默了片刻,穿上西服就急匆匆的走出業務課辦公室內。
對於宇佐美裡香是否會選他作為作為次長,島穀川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即便上次去了對方辦公室,利用所謂的‘日記’要挾,實際也就唬住了對方;在沒有確切證據出示的前提下,反應過來的宇佐美裡香肯定會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試探他。
這一次的試探,沒準是想看看他的耐心,如果真的有證據,九成的幾率是想利用次長人選的名額跟他交換手裡的把柄。
“這個女人”
無儘的黑暗中
一通電話響鈴瘋狂的響著——
而後是一陣短促而又響亮的車笛長鳴,伴隨著刹車——
噗嗚嗚嗚
啊啊啊啊
物體碰撞聲——
單車倒在地上,人也倒在地上後,血流成河
“啊——”
午休中,原本趴在辦公桌上休息的宇佐美裡香立馬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的臉上冷汗直冒,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動著,豐盈的紅唇喘著氣。
“原來是做夢”
“好頭痛,最近一直夢見”
宇佐美裡香一手扶著額頭,眼神裡透露出深深地恐懼。
落地窗上沒有拉上暖色的窗簾,冰冷的陽光曬在宇佐美裡香今天穿著的女秘製服裙,隻能側看到那美豔風騷的側臉和雄偉豐碩的側峰奶巒,而且讓人有些心動的是,她那豐盈的兩片唇瓣,塗著略顯暗紅的口紅,讓她看起來更加妖豔迷人。
‘咚咚咚——’
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宇佐美裡香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美豔的俏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惱怒,明顯在午休時間被人打擾是一件很不高興的事情。
“進。”
門慢慢被推進來,是助理茜子。
“代理不好意思。”
“嗯,沒事。”
茜子助理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宇佐美代理,小心翼翼問道“代理,你身體還好嗎?”
“多謝你擔心,我沒事。你突然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茜子助理這才彎腰鞠躬,接著說道“是島穀川課長,他說要見你,不過被我攔他外麵了,畢竟越級上報這種事你有規定是不允許的”
在會社裡見本部長秘書這種其實不算是越級,哪怕是論資排輩的日本會社也是差不多一個道理,畢竟秘書本身不是一個重要的管理職位,當然依附於某個高級管理者的秘書除外。
不過這些都是個例,畢竟有地位的秘書並不少,更多的是‘普通人’秘書。茜子作為宇佐美裡香的助理,而且還從庶務部門一直跟到工場本部,自然對宇佐美裡香的真實背景很清楚。
會社裡私底下傳聞的‘本部長情人’都是空談,茜子每每聽說都會嗤之以鼻,誰見過哪個秘書情人能被麻生本部長如此放心的‘放權’由她替自己管理本部事務?甚至還能夠決定次長以下的人事調動?
其實,主要因為還是因為宇佐美裡香是麻生本部長的‘自己人’。
在階層固化的島國社會,世襲製度一直流傳著。雖然社會轉型了,然而傳統文化中的家族製度理念、身份等級意識和恩情主義觀念依舊無處不在地影響著現實生活。
因此,會社的長壽,在於其封建傳統連綿不斷。隻要是分析其長壽的文化原因,最終都會歸到其封建性,尤其是萬世一係的價值崇拜。於是,就會長子繼承,沒男孩就倒插門,沒子女就過繼個男孩,總之,以人傳人,薪火不斷。
茜子心裡大概有著某些猜測,麻生本部長作為會社的元老,想培養接班人,好在退休後在會社還能保持一定的影響力。所以宇佐美代理留學回來就進入了b會社庶務部門,後來曆練的差不多了,就立馬調來工場本部擔任秘書崗,開始學習管理。
‘嗯…這就好像島國世襲的官員……’
‘他們的兒子在大學畢業,有的先是去了株式會社工作…想從政就會擔任父親的秘書官…過不了幾年就會成為議員……’
‘就像是那個成蹊大學畢業的那位……’
可惜的是,這種大人物的較量與安排,茜子作為一個小小的助理知道的內幕也僅限於此。除了知道宇佐美代理可能是那位的‘私生女’外,其他都也不是很了解了,即便知道了也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很自覺地‘聽了就忘’‘一問三不知’。
嘴巴要嚴,是助理的必修課。
“島穀川?”
聽到茜子的報告,宇佐美裡香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裡閃過一抹精光“讓他進來吧。”
“是。”
茜子立馬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內。
待到辦公室內重新歸為片刻,宇佐美裡香神情複雜,一手打開抽屜,拿出一把弩箭精心擦拭著。
‘哢噠——’
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