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
女人嫌棄的把手裡的槍彆在腰後,拿出一個黑色口罩帶上,扣上一頂黑色帽子壓住劉海隻留眉眼,撩開薄外套,掏出一把雙管袖珍手槍,藏身在陽台玻璃門後,厚重的窗簾遮住她的身形。
房間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響過一次後,門口傳來滴得一聲打卡聲。女人握著手裡的槍,視線落在房間到陽台處的光線處,黑色影子越來越近,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陽台,窗戶大開,男人俯身撐著窗口,看向海平麵,一艘遊艇正快速的遠離遊輪。
男人狠狠的錘了一下欄杆,“去他媽的!”
房間傳來另一個聲音,“怎麼了?”
“跑了,追不追?”
剛出來的男人看著手裡劉牧的手機,視線落在厚重的窗簾處,“外麵有救生艇,你去追,直接辦了。”
高大的男人得令後立馬翻身下去開救生艇。
江橫靠著陽台處推拉門的突起處,看著手裡的手機,熟練的解鎖翻開通話記錄,除了與他的通話並沒有其他人,劉牧能這麼順利逃走不可能沒有人聯絡。
江橫的動作輕聲的拿出槍,槍口緩緩抬起指向厚重窗簾處的一團陰影。
屈身藏在暗處的女人眼角微微下壓。
槍聲扣動扳機,子彈咻的出管口,耳朵尖忽然一動,迅疾如電般滾身而出,消音槍的後挫力有些大,她順勢翻過單人床到另一邊。
江橫的子彈才出槍口,女人就利落的滾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反應,手中的的槍被擊中手腕脫力甩到陽台外。
女人站起身來甩來床櫃旁的煙灰缸,江橫側身一躲,翻身而過,撿起了就近的女人甩過來的一把槍,矮著身射擊。
……
假槍!!!
女人“嘖”了一聲,“彆意外,這不是你們留給他的槍嗎?”
所以剛剛她其實是拿著把假槍在和劉牧談話。
江橫隻遲疑了片刻,抱頭滾身到陽台玻璃窗後,去撿自己的槍。
女人沉著眼扣動扳機,子彈傷到了男人手臂。
房間的門離她兩步遠,她剛剛傷到了男人的右臂,他根本不能再用右手開槍,否則他的手會廢掉。
房間出奇的靜,女人坐在地上,背靠床邊,聽著陽台的動靜。
江橫額頭冒汗,看著手臂的傷,咬牙忍痛,女人的槍法很準,他不敢輕易冒險。
他偏著身子,靠著玻璃門窗,厚重的窗簾遮住他的身影,“人是你放走的?”
沒人回話,江橫等了片刻,他不能坐以待斃!
迅疾的現身握槍指著女人剛剛站的位置。
女人不在,唯一的視線盲點就是床那側
江橫舉著槍輕聲移過去,正走到床前,陽台傳來動靜,江橫趕緊臥倒在地翻身滾向床邊,他現在是腹背受敵,思慮了片刻,把槍指向陽台處。
不過回來的是剛剛去開救生艇的男人,同伴剛從陽台踏進房間,江橫就意識到不對,反身舉起槍時,女人比他快一步射中了毫無防備的高大男人,同一時間翻身躲過江橫的子彈從床尾彈出射落他左手的槍。
暫時沒了威脅,她很快站起身來一記橫踢擊倒被射中腿半跪在地的高個男人,收了男人身上的槍,順便踢遠了江橫掉落在地上的槍支。
江橫隻是傷了右手,在女人走過來的時候屈腿蓄力勾住她的小腿,左手手肘順勢而出,女人被絆住鋪上床,下一秒一隻手就鎖住了江橫的喉嚨抵在床沿上,另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捏著一顆小東西放進了男人的外套口袋裡。
她沒用多大的力,江橫很快就借著手勁兒要抓拿她手臂,被她搶先一步側身踢了一記胸口。
高個男人傷了一條腿,剛從地上爬起來又被女人一腳揣在傷口上。
“唔!”
她沒有再打下去,從陽台翻身而出,沿著狹窄的甲板邊沿躬身而跑。
儘頭是遊輪公共場地的露天景觀外廳,燈光有些暗,興許是為了烘托夜色氛圍。
外麵的人三三兩兩,女人很快脫掉了外套扔進垃圾箱,把著身側的欄杆攀爬到上一層的客房外麵的狹窄通道,手槍放進手包裡,寬鬆的長褲褪下後是一條及膝蓋處的薄絲絨裙。
再往前走是擱置閒物的地方,她勾出一雙黑色細高跟鞋出來,換完裝後,勾掉口罩,撕掉額頭上的假劉海,姿態從容的散開一頭烏黑長發,被卷曲已久的長發有著自然的波紋,儘顯女人的嫵媚嬌柔,她給左耳戴上一枚海藍色小鑽的星形耳釘。
沿著通道往露天景觀走,這一層的外圍較小,兩張小桌,閒散幾人,女人的出現並沒引起注意,再往裡走,就是整個內部的大廳,人影眾多,香檳美人,紙迷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