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巧!”
清脆爽朗的聲音擾耳,沈滿知懶懶一瞥,映入眼簾一頭張揚的紅發。
她神色難辨,隨後嗤笑一聲,“是挺巧。”
陸哲轉身在她旁邊一側的沙發坐下,拿起酒水單,“姐姐你喝點什麼,我請你呀?”
“戒酒。”
美人聲音柔媚入股,似在他心口泛起層層漣漪,話裡真真切切難以分辨。
“我下個周結婚,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陸哲是典型的陽光開朗大學生模樣,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活潑熱情,行事乖張知進退,絲毫不在意。
“今天不是來告白的,我和朋友來玩,碰巧看到你了嘛,姐姐彆著急趕我走。”
來者是客,她向來以禮待人。
沈滿知當他不存在,視線重新落在中央場台上,阿飛抱著吉他唱著他最拿手的一首rap,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她記得這是在後海
十九歲的少年,在燭光圍成一圈的中心,給來來往往卻不曾停留的路人獻上自己最熱忱的喜歡。
肆意又張揚。
她倚在路燈下聽完了一整首。
能堅持自己喜歡的東西,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她以前沒有,隻覺得新鮮,便加入其中。
他們說,這是感情的寄托,就像每個人都要為某種東西活著一樣。
有的為了家人,是生計;有的為了金錢權利,是野心;有的為了純粹的喜歡,是初衷……
她一時興起,想嘗嘗這種滋味。
女人的眼睛好似盛著一汪盈盈秋水,有濃厚的故事感,細看又什麼都沒有,霧蒙蒙一片,叫人捉摸不透。
陸哲有些移不開眼。
“姐姐……”
一杯果利甜酒放在台桌上打斷陸哲的話。
陸哲不爽,“上錯了,我沒點這個。”
薑樾抬眸看他一眼,男性之間才懂的挑釁和占有欲,讓陸哲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同齡人。
他笑得吊兒郎當,“姐姐戒酒了,你不知道?”
薑樾神色冷淡,“她的酒量和口味,我比你更清楚。”
“薑崽,”沈滿知站起身來,身上的毛毯滑落被她扯回手中,語氣輕柔,“來者是客,這杯酒就當請他了。”
說罷,她邁腿側身錯開薑樾,沒有一分貼近。
陸哲眼眸轉動,突然嗤笑,“看來她對你也不感興趣。”
薑樾嘴角微扯,有著不符合他年齡段的沉冷,輕輕歪頭,“那你追她試試。”
沈滿知搭著毛毯上閣樓取充好電的手機,出了茗館,靠著門口的雕欄柱邊,打了個電話給臂老板。
她耐著性子等自動掛斷後撥打了
對方沒忍住,秒接,開口就是一陣輸出,“我招你惹你了,沈滿知!
你說和ja有私仇,生死局,我特麼親自坐鎮給你把門守得死死地,怕他下手太狠,你倒好,給人弄得半死不活,還找了個靠山當晚差點給我拳館給掀了……”
“贏了多少?”
“啊……也就……百來萬吧……”臂老板泄了一半的氣,“不是,我跟你說正事,你終於知道打電話了啊?昨晚你男人揚言要撒了我的骨灰,你怎麼不阻止?”
“這不是還活著麼,”沈滿知剝開一塊,荔枝味的,知道他什麼性子,“冷靜一點,有損形象。”
“冷靜不了一點!我好說歹說才勸你男人不要動手,多少問一下你的意見,怕你不高興,他才抱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