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槐城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沒做。
沈滿知踩著一雙戰地靴,撐著欄杆從陽台攀跳下去,輕鬆落地,她笑眯眯地回頭朝上麵的人揮揮手,走了幾步從庭院外的高牆邊又翻出去了。
邊書無言以對,下意識看了眼對麵彆墅區。
無他,怕丟臉而已。
沈滿知開車去了香山路沈家,熟門熟路地找到後院,如法炮製地攀進二樓跳進她原來的房間。
打開手電筒燈光環視了一圈,原本空曠的房間被各種雜物堆得下不了腳。
空氣沉悶又凝重。
沈滿知眼底神色難辨,原路返回攀上牆麵,在夜色中如鬼魅般彎腰翻進另一麵的陽台。
草莓嫩粉色的公主房裡,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沈滿知關掉臥室的燈,反鎖房門,倚在浴室門外的牆邊,抬手看了下時間,十一點整。
沈烙裹著浴巾出來,解開頭上的浴帽,心裡疑惑外麵怎麼一片黑暗,剛踏出腳就被隱匿在暗處的人嚇得尖叫出聲。
沈滿知動作極快,捂著她呼之欲出尖叫的嘴,拖著人抵在角落,浴室暖燈隻滲透了一點光到這邊,足夠沈珞看清麵前的人。
她捂著胸口浴巾的手鬆了幾分,扭著頭想掙脫開,眼底仍然是不可置信,似乎在問眼前的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滿知放開手,改為用臂彎抵在她喉間,屈腿抵在她身前,暖色燈光映襯著她深邃的五官,危險且誘人。
她偏頭微笑,“好久不見啊,沈珞。”
沈珞眼底透出幾分憎惡,壓著脾氣,“你怎麼進來的?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
沈滿知看著她這副模樣,像是覺得好笑,“我不僅進了,我還要拿走你最值錢的東西,怎麼了,要報警?”
“家裡鑰匙指紋都換了你翻牆進來的?”
沈珞想起讀國中的時候,謝玉蘭幫她請了一周的假期,沈段文帶著她們母女倆去香江玩了一周。
回來那天已經是深夜,沈滿知背著書包,坐在庭院外的石板階梯上抱著腿,惺忪的一雙眼睛看著一家三口喜笑顏開地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