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自然不會說,是她私自拿了不屬於自己的項鏈,於是顛倒黑白,“她想要便拿走好了,反正我又不缺。”
“她為什麼來找你?”
沈珞有些不耐,但沒表現出來,隻是臉上更多了些委屈,“上次在會所你也聽到了,她要我身敗名裂,今晚來找我,專門來告訴我,發了一條我的黑料.”
她回房間拿過手機打開最新的頭條新聞,果然是沈滿知給她看的那條。
她拿給蔣旭看,語氣柔軟,仰頭撒嬌,“哥,你幫我撤一下數據吧,這些都是她汙蔑我的,明天爸爸看到了又要生氣。”
蔣旭接過來,一字一句的往下看,絲毫沒有注意到沈珞眼底得逞的意味。
——
暴雪時分,傾覆城牆。
屋頂鏤空破了一處,一縷光從外麵射進來,隱約可見屋內情形。
黑暗中,女人原本皺起的眉間慢慢平靜下來,刺鼻的一股血腥味侵襲五官,牽引著五臟六腑都疼痛難忍。
她靜坐了一會兒,心跳才平複下來,掀開眼皮往這間未知情形的屋掃了一圈,漂亮的眸子裡一片冷清。
細白的手腕擱在支起的腿上,指尖一下一下點在膝蓋下,神色忽然就沒有了半分不耐。
大概有十來分鐘,外麵有鑰匙開鎖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急促。
她擱在腿上的手放下來摸索到身邊的一把短匕,攏下袖子反手貼在手後。
鐵鎖大門被打開,炫白的自然光投射進來,將原本黑暗的屋子照得清清楚楚。
屋外瑞雪霏霏,白得耀眼,她眯了眯眼,門外沒有人進來。
估計是怕屋內的人偷襲。
小黑屋裡有一攤血跡,邊緣的已經凝固成深紅色,一張鐵椅倒在地上,鐵棍甩在一邊,地上難以辨認的摩擦痕跡亂得毫無章法。
等了一會兒,才有人用手抵在鼻翼下從門外踱步進來,聲音清朗,一股嫌棄,“嘖,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來人穿著貼身的作戰服,一雙短靴,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往血腥又暴力的屋子掃了一圈才看到坐在角落裡的人。
女人姿態倒是十分放鬆,衣服領口沾著血跡和汙漬顯得有些狼狽,原本挽起的長發散落著碎發貼在白皙的肌膚上。
一雙眼倒是沒有什麼情緒,染著血絲,越是這樣,越是冷淡。
年輕男人被那人盯著,無趣地收回手,見她臉色也不是太差,又把視線往暴力十足的現場看去。
他眼睛微微一眯,上前幾步用腳踢了踢那張有大鐵鏈的椅子,電椅?
男人表情淡了淡,往角落的人走去,單膝下地,眉眼壓低看著她,語氣很沉,“他們對你動刑了?”
她移開視線,沒什麼表情的提了下嘴角,嗤笑,聲音沙啞,“又不是
溫臨沉著眸子微微磨了磨牙,伸手的動作還沒起,想起什麼,看到女人瞪他的眼神。
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走,聲音難得沒壓住,“十粒!進去把人拖出來!”
十粒哪敢真的去拖啊,跑進去扶著地上的人起來,她看著這人低著頭靠著牆根,曲腿又站了會兒,臉色蒼白,眉間很是疲憊,卻難掩美人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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