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敲門聲而來的還有茶幾上的手機鈴聲。
沈滿知要起身,被秦宴風圈了一下腰,“我接個電話,再一起出去。”
她垂眸看著男人饜足的神情,想起上樓前他非要把她帶在身邊,和小園裡的事,思索了兩秒,“樓下發生的事,你早就預料到了?”
秦宴風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起來,沒回答,不過心情看起來不錯,“等我幾分鐘,待會兒下樓看好戲。”
沈滿知放下腿,退開坐到另一邊揉了揉額角。
秦宴風起身拿起手機順走口袋裡的耳機走向陽台,關上門。
是易文疏打過來的視頻。
“今天去軍區大院的基地,你猜我碰到誰了?”
秦宴風將手機擱在護欄的盆栽下,眼尾泛著絲絲冷欲,抱臂倚在一邊,睥睨著視頻裡的人,“這種事都要和我彙報?”
他剛說完,就想起沈滿知說她今天去了大院,受了傷。
果然他看到易文疏意味不明地笑。
“行,你不感興趣,那說點其他的。”
易文疏把手裡的文件攤開,“兩年前消失在眾人眼裡的重要人質,突然出現在槐城,還是曾經的事故發生點,這其中的既得利益者,有兩方。”
鏡頭轉換,指向易文疏身後的全息投屏。
“其一,是我們兩年前在國外追蹤的一家叫德諾的生物醫學實驗室,他們秘密製作了一款名為or風暴的生物抗異變血清,剩餘的唯一血清被注射進一個華國人體內,也稱其為標本重要人質,於是我們介入了此事。”
易文疏談及此,神色嚴肅,總是反複強調重點,“以上是兩年前你了解過的,現在我要說的是,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這款名為or的抗異變血清,起初無法判定它的利弊,他們在醫學動物上測試過無數次,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可當他們用到了人體上,每一例都出了意外,從異變、到感染、最後死亡,無一幸免。”
全息投屏上放出了幾張令人頭皮發麻的圖片,皆是活人標本注射血清之後的整個身體變化過程,難以名狀。
“前期測試標本全部失敗,加上他們內部暴亂,實驗基地被搗毀,設備裡的數據一夜間全無,隻剩最後一管血清藥劑,可他們仍然固執地認為,不是血清的問題,而是標本的問題,所以把最後目標放在了他們實驗中從不在意的華國人身上,就是和國內合作,孤注一擲。”
這不是常人應該接觸的東西,畢竟它違背了基本的人性和常倫道德。
易文疏按下投屏,“上次的調查資料僅限於兩年前的歸檔,我找了其他渠道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秦宴風輕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在注射最後一支血清藥劑的一個月前,德諾就和國內的一家醫療工程項目簽訂協議,將血清寄回國內,用華國的人體標本進行測試。”
“可是我們當時收到的消息,不是攔截血清,而是人質,”秦宴風直指要害,“也就是說,這個標本,並不是在國內測試的標本。”
易文疏調出另外一個界麵,“對,血清還沒有寄出,就陰差陽錯地注射進了一個華國人體內,地點就在德諾實驗室,變相來說,也算是達成了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