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滿知和賀嘉分開之後,又返回了會所,池慕在停車場等她。
池慕靠在車門邊,手裡轉著打火機,看著她一臉玩味兒的笑。
“你猜紀小青背後那人是誰?”
沈滿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許秋?”
池慕挑眉,“猜這麼準?”
她扯唇笑了下,也不是對許秋有意見,隻是她恰好出現在那個卡座裡,加之緋聞又有傳她在槐城的事,許秋完全可以借秦倦拿到那些照片。
池慕上車,扯過安全帶,把著方向盤忍不住側身看著她,“我有點好奇她對你做過什麼?”
沈滿知神色微凝,腦海裡難以控製地想起在浴室裡的畫麵。
她涼涼一笑,“你最好彆好奇。”
池慕撇嘴,“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我能幫什麼忙?”
“緋聞的事你看著處理,最好明天能反轉輿論,許秋的事你不用管。”
“明天?這麼急?”
沈滿知手肘抵在窗邊,有點無奈,“司佲找我要個交代,不然他親自下手,你的演出說不定也會受影響。”
“行吧,”池慕打算今晚就回去發聲明,“許秋現在和你撕破臉,也不顧忌我了,恐怕要去求她兩個哥哥幫忙,許眉州護短得很,你一個人能行嗎?”
池慕並沒有勸她的意思,隻是怕她不知收斂,到時候和整個許家反目成仇,在京城又樹敵。
沈滿知降了點車窗,“無所謂,但是許秋我一定不會放過。”
池慕沒有猜錯,許秋第二天就回本家找到了剛從宗堂裡出來的許眉州。
“二哥,你可要為我做主!”
在自家人麵前,許秋也是被寵壞的那位,多少有些大小姐脾氣。
許眉州一身白色,披著狐裘大衣,手裡盤著兩顆核桃,不知是不是清晨的緣故,他看向許秋的眼睛泛著冷氣。
許秋明顯感受到了,又放低聲音喊了一聲。
直到走出宗堂,許眉州才溫柔起來,“怎麼了?”
她不想提沈滿知的名字,用“那個女人”代替了,講了一下大概,本意是沈滿知要收拾她,但沒講原因。
許眉州走近主屋,看見樓下下來的人,神色更加柔和,聽完妹妹的話,他隨口道,“誰欺負你,那就加倍欺負回去,有我和你大哥在,誰敢動手打你?”
“哥哥,二姐。”
許歸辭剛睡醒,還穿著睡衣,抓了抓小卷毛,看著樓下的人,“誰欺負二姐?”
許秋轉過身去,“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許眉州神色微斂。
“換衣服下來吃早飯。”
許辭歸乖巧應答,“哦,好。”
看著樓上的人走遠,許秋才輕嗤一聲,“都上大學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
許辭歸是許老先生娶第二任老婆生的小兒子,和他們是同父異母,許秋不知道為什麼二哥會對他那麼好。
“你也去收拾一下過來吃早餐。”
“我就不吃了,”許秋才懶得和那小呆子一起吃飯,“對了二哥,那女人和池家少爺關係很好,我怕到時候她拉著池家撐腰……”
“怕什麼,”許眉州神情淺淡,慢條斯理地將桌上的餐巾攤開,“池家要是幫著她動你,你大哥會出手。”
許秋唇角微勾,“謝謝二哥。”
池慕才不是冤大頭,況且沈滿知也不會把他卷進來,這個人十分有分寸,他甚至覺得大多時候都是自己賴著她幫忙。
比如現在,他剛從朋友的酒局裡脫身準備回去看看淩晨發的聲明反響怎麼樣了,就被一個畫著不倫不類煙熏妝的女孩纏住了。
“池慕!”
女孩穿著到大腿根的短裙,黑絲包裹著一雙又細又長的腿,踩著不符合她本身氣質的銀色亮鑽高跟鞋,欲語含淚的看著他。
這一幕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圍觀。
池少爺頭疼。
有什麼比黏了自己十幾年的青梅更難勸的?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
“你喜歡性感漂亮的不是嗎?”
女孩一臉倔強,不顧周圍其他人的眼光,像是非要找池慕要個說法。
“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憑什麼我不可以……”
池慕靠在吧台微微抬眼,“誰說我沒有了?”
女孩微愣,眼角微紅,“京城與你相配的富家小姐哪個不是知書達禮,溫柔矜持,根本就沒有你喜歡的人類型,池爺爺也不會讓你往下找,你彆以為能糊弄我……”
池慕把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身邊的服務員,吩咐了他兩句才對女孩道,“我叫她過來你看看?以後再也彆來煩我,能行?”
“……”
女孩哽咽了一下,抿唇沉默了兩秒,“你有本事叫她來!”
池慕在心底罵了自己一頓,但實在沒辦法,掏出手機找沈滿知。
服務員拿著他的外套走到女孩身邊,“池先生說給您穿著。”
池慕受不了女孩一臉的梨花帶雨,語氣有些冷淡,“我替叔叔阿姨照顧你,周圍人多,穿不穿隨你。”
女孩看了眼周圍或躲閃或看熱鬨的目光,低頭咬了咬唇,接過了衣服,剛好能遮住大腿。
池慕神色淡漠,看似冷靜,實則心底慌得一批,眼前的小青梅也是頭鐵追著他十幾年了,要不是中間被家裡送出國現在才回來,他早就被折磨瘋了。
性感漂亮的隻是曾經隨口說給她聽的,畢竟這完全不符合小青梅的氣質,隻想讓她全身而退。
【祖宗,香榭蘭庭,急。】
【忙。】
池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