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近選在了海邊,點了紅酒,燭光搖曳,都是浪漫的代名詞。
沈滿知看著秦宴風,恍惚想起年前有一次,京末帶她“闖進”一場所謂的男人局,秦宴風喝醉了整晚都直勾勾黏著她的樣子。
招來服務員拿來兩個小號酒杯,她斟滿放在他麵前,“玩個遊戲吧,一人一個問題,問一次喝一杯,答不上也喝一杯。”
秦宴風看著她,“真心話嗎?”
“當然。”
他確認道,“什麼都可以問?”
“回答與否的選擇權在我。”
明了,沈滿知以前是不會讓他參與自己的私事的,所以這些事不能問。
他拿起一杯飲儘,“我是第一個和你做這些事的人嗎?”
沈滿知樂,“約會的話,當然是唯一一個。”
“到我了,”她眼眸微亮,勾起上揚的弧度十分撩人,“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我的?”
秦宴風挑眉,腦子裡滿是跨年夜後周覓發給他的熱搜視頻,她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張揚明媚地笑。
蠱惑人心的狐狸美人。
他眼睫微垂,唇邊帶點上翹的弧度,“你帶秦時錚躲進警局那次吧,我挺意外的。”
沈滿知眉梢輕挑,“那不是正常人都會做的選擇嗎?”
秦宴風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時我們訂婚應該才一個多月,正常人的選擇是將他送回家,而不是在警局等著我來,你看起來不像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等他來,是為了防止那些人私通追到警局,也是為了讓秦家對這件事引起重視。
可她一句話都沒提。
她那個時候看起來不像好人,風評也不好,更彆說能為一個聯姻對象的繼弟想到這麼多,她隻做不說,隨性又灑脫。
人總喜歡先入為主,耳邊傳了很多關於她的不好流言,他一概無視,但確實是從那次開始,他才願意去了解她。
之後才是那晚熱搜被驚豔到。
秦宴風倒滿自己的酒杯,問她,“我第一次親你的時候,你厭惡嗎?”
沈滿知微愣。
第一次
應該是訂婚後不久,她從多米尼加回來,秦宴風讓她回老宅吃飯,碰上她生理期臥床貪睡,秦宴風以為她病了,俯身探她體溫,被她捉住反客為主,然後被親
說起來,還有點氣呢。
“倒沒有。”
更多的應該是震驚和無措,而後是驟然加快的心跳。
不過她承認,如果當時換做其他任何人,她絕對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她思緒微頓,看著秦宴風認真的神色以及眼底的期許,“你那時候就對我有其他心思了?”
一個最開始就和她說明對她身體絕對不感興趣的人,反倒是最先破了規矩。
秦宴風坦然,“哪次不是你先撩撥我的?”
沈滿知笑了,“也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撩啊。”
剛開始還撩不動呢。
她乾掉一杯,想起早上兩人的交談,“這點自製力都沒有,換做其他人不一樣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秦宴風一本正經,“她們不是你。”
並不是自製力不行,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隻是因為是她,所以心甘情願。
沈滿知垂眸輕咳兩聲。
秦宴風沒再逗她,問了下一個問題,“今天約會,是臨時起意嗎?”
“是。”
他接著下一杯,“以後還有嗎?”
“什麼?”
沈滿知沉默了幾秒,對視間,仿佛他早已經窺探了她心中所想,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半響後,她拿起酒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多問了一題。”
秦宴風原本冷淡的眼輕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爺子是你最親近的人嗎?”
他看著她,心底微澀,“算是吧。”
沈滿知蹙眉,“什麼叫算是?”
“人老了,偏愛兒孫輩,我恰好比較爭氣,就多得了一些照拂。”
沈滿知神色微凝,有些話他應該沒說全。
十一歲被送出國,直到修完學業之前的期間裡,一直是霍家在資助,秦家可以說是對他沒有任何幫助和照顧,談不上有誰最親近。
現如今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成為圈內外眾星捧月的存在,除開他本身的權勢,更有老爺子態度明顯的轉變。
他一句“得了照拂”輕飄飄揭過了,事實卻是,他不過是秦家審時度勢後的最優選擇。
沈滿知喝了下一杯,“以前呢?”
“十一歲之前?”
秦宴風漫不經心地倒酒,“那時候有霍女士管著我。”
但也隻有霍女士了。
觸到年少時的回憶,沈滿知攤手,“咱們這算什麼,苦命鴛鴦麼?”
秦宴風眸色深深地看著她,他至少還有母親那邊的外親,但沈滿知什麼都沒有。
他與她輕聲碰杯,“算般配。”
沈滿知輕笑。
他道,“最後一個問題。”
沈滿知眉心微跳,有一種很微妙的預感,她沒法做答。
染上微醺,夜裡有些撩人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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