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去學校嗎?”
沈滿知撕開泡麵,“去。學校的事爆出去掀不起水花,會被死死壓住。我打算把證據直接交給司佲,讓他派人去交涉。
正好明天學校董事會後天有個集體會議,商討新校區的事兒,是個談判的契機,若是有什麼意外,我再想辦法。”
“好。”
白虎同她一起登錄某個網站,處理信息,“我們這邊也查到了陳家名下公司的非法集資證據,到時候結合學校這邊的事,就能讓公職人員立案調查,舒心養老院院長兼淮聖學校創始人背地裡真正的目的。”
沈滿知點點頭,“辛苦了。”
白虎將燒烤分給她,“不過,你真的不親自將人送進去嗎?”
“沒時間了,”沈滿知往後靠著輕輕閉眼,“等處理完這邊,剩下的就交給司佲吧。”
白虎蹙眉,“你又和他做交易了?”
沈滿知將拍攝到的內容傳上內網,整個人往電競椅裡縮去,“合作夥伴嘛。”
司佲的交易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兒。
白虎雖然不讚同,但當下也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
沈滿知想將二十年前謀害母親的真正主謀、也是早些年參與湛氏科研夫婦一案的隱匿者一一揪出,黑吃黑太費時間和人力,且不能斬草除根,索性用“紅線”製裁。
惡人有惡報。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隔天早上,沈滿知遲到了。
六點的早操,意味著五點半就得起,饒是上過十幾年學的她,也沒見過這種變態作息。
她睡了個回籠覺,連帶著第一堂課也順利錯過。
班主任找她談話,靜謐的頂層教學樓,三十多歲出頭的男人碎碎念,倒是沒什麼體罰,就是念得沈滿知頭疼。
班主任最後一句話是晚自習放學去他辦公室一趟。
沈滿知困,懶散點頭。
班主任走了,她也往樓下走,又看到班長。
似乎來找她,因為他停下腳步了。
“找我啊班長?”
蕭景明見她沒什麼大礙,似乎鬆了一口氣,聲線又恢複冷淡,“老師說什麼了嗎?”
沈滿知眉梢輕揚,“叫我好好學習呢。”
他看著她,抿唇,似乎是不信。
沈滿知站在高台階上,覺得好笑,雙手插在校褲兜裡,微微偏頭,“班長對新同學這麼熱心?”
她微微俯身,垂眸輕笑,“還是說……隻對我熱心?”
蕭景明被她臉上明媚的笑意晃了一下,皺眉退了半步。
沈滿知笑意擴大,下了台階與他擦身而過。
學校裡不允許帶電子產品,因此,熱搜榜下遊段,麵壁室的“體罰”詞條,迅速竄升。
學生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到老師忙得火急火燎地忙活。
暴躁哥來後排找新同學,“oc你牛哇,你打了校領導外甥?”
沈滿知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聽到這話有些懵,靠著椅子清醒過來,想起昨天那事兒。
那寸頭是校領導外甥啊?
她微抬下顎,“啊,那咋了?”
“……那咋了?”
暴躁哥驚於她的囂張,一邊歎氣又一邊對她豎大拇指,“你是大哥,你厲害!”
“所以你昨天進麵壁室了?”
沈滿知拿起桌上的礦泉水,點頭。
暴躁哥圍著她轉了個圈,驚訝道,“你咋看起來啥事兒都沒有?”
沈滿知舌尖舔過犬齒,微微皺眉,語氣略顯虛弱,“內傷,痛得一晚上沒睡。”
暴躁哥嘴角輕抽。
她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暴躁哥那麼激動,直到課間看到好幾撥人在班級門口徘徊,和寸頭那群人的差不多的氣質。
沈滿知經曆過太多這種事情了,一看就是來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