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勳爺那話的意思是他暫時不回寨,但是西圖等人會在天亮時啟程回去。
而她的跟蹤器貼在了勳爺坐著離開的那輛越野上。
有點煩躁。
想起在會所裡被人扯進包間打了一架更加煩躁了。
她在原地不過站了幾分鐘,街上遊蕩的人就往她這邊靠,沈滿知愈發暴躁,又記起來時溫臨再三囑咐她的話。
她忍了又忍,在那人湊上來時猛地抬腿踹了出去,不解氣,又蹲下身給了他一拳。
裙擺因這狂野的動作被掀至大腿處,她站起身吹了吹凍紅的手指關節,又垂眸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裙擺,準備往街口的另一個方向走。
馬路對麵,白虎正看著她。
沈滿知往四周觀察了一圈,看著他走過來,“怎麼出來了?”
白虎沒有說話,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眼底有些擔憂,看了看地上躺著哼哼唧唧的人,又看了看她的手,“祖宗。”
沈滿知知道他在想什麼,是怕她控製不住自己,反噬到身體上。
“我沒事,王老板呢?剛剛會所裡發生什麼了?”
白虎心裡喟歎,和她一同往另一條路走,聲音壓低,“王老板那邊沒事,是之前那個勳爺今天宴請的客人,和人起衝突了,剛好兩家又是死對頭,動了槍走火了。”
不是王老板這邊的事就好,沈滿知鬆了口氣。
“你這邊呢,怎麼樣?”
沈滿知斂眉,“不太好。”
她把情況和白虎講了一遍,後者深思片刻,“那個黑皮懷疑你?”
沈滿知抿唇,白虎比她會取名兒。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盯上我,進會所第一次碰到,他就有點不對勁。後來我換裝後接近小金總不成,被迫接近了勳爺,他撞見後看我的眼神非常深沉。再然後,就是我從渡口回來,在大廳看到他和勳爺站一起,明明已經換了副模樣,他在看到我時,還是懷疑了,甚至派人盯著我。”
包間的事她沒說。
白虎聽著眉頭緊蹙,輕嘶一聲,“他不會是暗戀勳爺吧!?”
沈滿知給了他一記冷眼。
“開玩笑,”白虎笑了笑,又認真分析起來,“不過這也是個值得分析的點,第一次見麵,勳爺就對你調戲了一句,第二次你又和他單獨相處了幾分鐘,第三次勳爺也在場。
他老大都沒發現什麼端倪,他一個小嘍囉倒是疑神疑鬼,要麼就是他對勳爺的保護太敬業了,要麼……”
白虎神色一凝,都是混成人精的人,這裡麵的彎彎道道也不過那麼些。
“要麼就是這個人他很在意勳爺身邊的一切,或者說是在意勳爺關注的一切。”
沈滿知停下,神色微亮,“這樣極端,要麼是忠誠,要麼……是監視!”
白虎打了個響指,又冷靜下來,“為什麼要監視他的頭兒?按理來說,他們都是金豹集團的人,這個勳爺可能就是集團老二老三的位置,已經是這個位置了,還會被誰監視?”
思緒到這裡便有些零散了,找不到裡麵的因果邏輯關係,便沒有繼續猜測的意義。
白虎輕嘖,“暫時先不管這些,跟蹤器給我吧,那個黑皮我去搞定。”
沈滿知從他那裡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王老板那邊還順利嗎?”
“沒事,小金總雖然看著斯文精明,實則腦子裡全是廢料,給我們安排了娛樂和住處之後就抱著女人瀟灑去了,不怎麼管我們,隻說三天後帶我們進寨見金豹。”
“沒派人盯著你們?”
“有啊,”白虎兩指搓了搓,“他們還能跟蹤到我不成。”
沒聽到身邊人的回應,白虎偏頭,“怎麼了祖宗?”
沈滿知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會所裡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除了金豹的人。”
白虎斟酌道,“是指什麼可疑?”
“樣貌,或者是行為?”
白虎搖頭,“我就出來了兩次,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沈滿知彆開眼。
“祖宗你見到過?”
那人……味道和行為都有些莫名的熟悉,不知道算不算。
“沒事,我問問。”
細細想來,那人把她扯進包間時,外麵盯著她的人是看不到的,隻當是自己跟丟了人。
而後又把她推出去,當時外麵已經沒有人了,她才能順利離開。
在幫她嗎?
可為什麼又不讓她看,也不讓她碰?
這樣子,好像鬨彆扭的……親密愛人?
沈滿知搖搖頭,她怕是魔怔了。
首先,秦宴風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其次,他說過不會再來找她了。
“你回去吧,我想辦法明天跟著他們進寨。”
白虎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銀環,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她,“這個。”
沈滿知視線微凝,是抑製環。
她的身份不是王老板身邊的人,為了防止沒收身上的東西,提前把抑製環放在了白虎那裡。
原本都忘記了。
“祖宗,萬事小心。”
沈滿知套上手腕,銀圈襯得手腕盈盈一握。
她擺擺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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