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結束之後,他就已經感覺到渾身虛弱,他強撐到現在,眼前已經看不清。
他太虛弱了。
“低調行……”在關山的背上,石飛哲昏昏沉沉的昏了過去。
等石飛哲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輛板車上,身上還蓋著席子。
“……”
當我不知道這樣的習俗,是吧?
低調是這麼低調嗎?
行事是這麼個行事嗎?
石飛哲想要坐起來,就發現渾身疼痛,讓他哼了一聲。
受過傷的人都知道,受傷當天狀態還行,睡一覺之後,狀態就非常差了。
眼下石飛哲就是這種情況,尤其是他的身體極度缺血,讓他非常虛弱。
在板車旁邊的黃狗蛋聽到席子下麵有聲音,連忙把席子扒開,說道“關哥,院長醒了!”
正在拉板車的關山,聽到後麵的動靜,連忙把車停下,說道“院長,你醒了!你都昏迷兩天了!”
“哦~咱們這是在哪裡啊?”石飛哲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荊州啊!估摸著再有幾天就到了江陵了。”關山說著,把石飛哲扶起來,坐在板車上。
石飛哲看到班車上的草席、紙錢,還差著樹枝上麵掛著白色的菱形結,忍不住說道“你們咋不買口棺材呢,這樣我躺著舒服呢!”
“我也想過,但是不知道為啥最近棺材都漲價了!”關山說道“而且有了棺材,我就拉不動板車,還得買個馬車,到時候我和狗蛋一起拉,太累了。”
黃狗蛋也說道“院長,您說過要勤儉節約的。”
“……”
兩個人的話槽點太多,石飛哲不想說。
“走吧!咱們繼續去江陵!過了江陵,再走上十來日,想必就是揚州了!”石飛哲又重新躺下,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在揚州,我十分想念他啊!”
“您的朋友可真多啊!”關山重新拉著板車說道。
“還行吧!”石飛哲說完,就開始閉目調息,努力恢複傷勢。
三人就這麼繼續走著,白天兩人輪流拉車,晚上石飛哲為他們值夜。
如此第四天的時候,就來到江陵北岸。
江陵是沿江的城市,在大江以南。江陵的風情與石飛哲見過的幾座城市完全不同。
大江之上飄蕩著大大小小的船隻,漁船、貨船、樓船、客船等絡繹不絕,頗有幾分千帆過儘的感覺。
石飛哲他們三人在一個渡口上,準備從這裡坐船渡到大江之南,進入江陵。
“哎!這麼長的大江,居然沒有人修座橋!”石飛哲看到這滾滾的大江之水,渡河隻靠船隻,忍不住說道。
“院長!這江麵有好幾裡寬,那得修多長的橋啊!也忒難了吧?”黃狗蛋看著白茫茫的江麵說道。
北方出身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寬闊的江麵,一眼隻能模模糊糊看到江對麵。
石飛哲想到了元九重徒手把沙子搓成玉,還有他與花重浪交手毀天滅地景象,說道“狗蛋,造橋不是看橋有多難,而是有沒有造橋的決心!”
石飛哲咬牙切齒我有一個朋友!(多數時候是三更,偶爾還是有四更的,都下周有推薦位了還會爆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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