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太累了。
至於下什麼十八層地獄,那也是他們那些師兄弟先下!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把腳下的石頭瞪下。
隨後,他就被繩子勒得感覺到窒息,他感覺到了痛苦,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從金佛寺的佛爺,到一無所有的乞丐。
回想這一生,他就這麼糊裡糊塗地過去了。
他想著這些就感覺到墜落感,這便是死後墜入地獄的感覺嗎?
但是他沒有墜入地獄,他感覺到了疼,所以……他並沒有死。
“咳咳……”福生捂著自己的喉嚨,睜眼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奇怪的人。
首先是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很短,就像僧人一樣短。
並不是所有的僧人都是禿頭。
頭發每天都要長,幾天不刮,光頭就一層密密的短發。所以每天都要刮頭發,是一件很繁瑣的事。
隻有身居高位或者非常富有的和尚,才有僧人每天為他們刮去頭發,甚至打蠟,以保障形象。
以福生現在的狀態,頭發亂糟糟的,有一寸多長,與眼前的人差不多。
其次是他的長相,或者說是那種神態。
既沒有武者的傲慢與卑微,又沒有普通人的卑微與麻木,隻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神態。
他身上的衣服則是青藍色,扣在正中間,窄領窄袖,與江湖上的主流衣服不同。下身則是一件騎馬穿的馬褲,但是板板正正。
他的年紀不大,在他的身後,有一把長劍和一個包裹。
“喂喂喂……你怎麼**上吊,有傷風化啊!”那個人笑嘻嘻的說道。
他的笑聲之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
“我都死了,哪裡管得著風化!”福生瞥了一眼怪人說道,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布繩。
他看到布繩斷的地方,非常平滑,仿佛是被人用利刃砍過一樣。
“你怎麼那麼愛管閒事,讓我又要重新上一次吊。”福生把斷開的布繩重新係上,又把布繩甩到樹枝上。
他又要重新上一次吊。
那個人看著他笑嘻嘻說道:“人生哪裡有想不開的,你不如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福生覺得這個人是個神經病,他隻是默默地把石頭搬好,然後站在石頭上,把繩圈套在脖子上,說道:
“我這樣的人,哪裡都有。你找樂子,就去其他地方吧,讓我死吧。”
說罷,就閉上眼睛,踢開石頭。
“噗通”一聲,他又掉在地上,摔得渾身都疼。
“你有病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福生看著怪人,怒吼道。
泥人還有三分火,何況這連續兩次捉弄。
似乎被福生歇斯底裡的怒吼嚇到,那人才正色地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救你!”
“你想有什麼用!難道我想死嗎?我也想活,我能活得下去才行啊!難道我想死嘛……”福生對著那人狂吼道,說著說著他忍不住痛哭起來。
他這段時間,真的苦啊。
“你若是真的想活,倒是可以去揚州。”那人說道:“不過你先幫我一個小忙,告訴我哪裡是邳城。”
“揚州?”福生自然聽說過怪揚州,邳城在徐州的中部,距離揚州不遠。
揚州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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