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安宮。
田爾耕對客氏再無往日敬畏,找到客氏直呼其名:“客印月,陛下傳你,隨本指揮使走一趟。”
客氏不知坤寧宮內發生之事,還未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她掌管宮中大小事務,田爾耕素來對她恭恭敬敬。
即使發生塗文輔事件,皇帝照樣沒有牽連她。
今日,田爾耕竟敢造次。
“狗東西,本夫人名諱是你能叫的?你什麼身份,本夫人什麼身份?”
田爾耕蔑笑,命錦衣衛架起客氏向坤寧宮而去:“死到臨頭,還敢囂張,來人,帶走。”
客氏何嘗遭如此怠慢,錦衣衛好似押犯人押著她,怒斥道:“放肆,你們造反嗎,本夫人乃陛下乳娘。”
“怠慢本夫人,本夫人定向陛下告狀,讓你們死無全屍。”
以前,田爾耕懼怕客氏的威脅。
今日....
哼....
五十軍棍下去,魏忠賢被打成死狗,能否活到明日,全靠天意。
你客氏嘚瑟什麼。
皇爺要你死,錦衣衛詔獄數十種極刑等著你。
少頃,客氏抵達坤寧宮。
入眼瞧見宮外半死不活的魏忠賢,不安的心情蔓延全身。
走進坤寧宮,瞧見皇後,諸妃齊聚,錢謙益幾名東林文官在旁陳情。
咚。
客氏好似掉進冰窟窿,渾身拔涼拔涼。
鄭三俊見客氏呆若木雞,未行君臣之禮,嗬斥道:“客氏,見到陛下,為何不跪?”
“跪下。”
錢龍錫,錢謙益,張鳳翔,陳演齊喝。
客氏嚇得身軀輕抖,回過神來,無視錢龍錫,鄭三俊等,一如往昔囂張跋扈向朱由校走去。
鏘一聲。
方正化拔出佩刀,刀鋒指向客氏:“大膽客氏,你想弑君嗎?”
嘭嘭嘭...
十名四衛軍,十名錦衣衛凶神惡煞衝進來,持刀包圍客氏。
客氏大駭。
驚慌止步。
望著明晃晃,血森森的牛尾刀,繡春刀,雙膝一軟,噗通跪地。
“民婦…民婦客印月參見陛下,陛下聖安。”
朱由校好奇的打量起客氏。
到底什麼女人?
把天啟迷的暈頭轉向,說出皇後幼,賴媼保護。
使客氏飛揚跋扈,後宮無人敢違背她意誌。
更打破大明宮中慣例,允許客氏居住鹹安宮,每天去乾清宮照顧天啟起居飲食。
今日一見,客氏雖有姿色,卻不能同皇後,諸妃相提並論。
對國色天香的後妃不搭理,反而信任半老徐娘,天啟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朱由校示意四衛軍,錦衣衛收起佩刀,向方正化微微點頭。
方正化捧著鄭三俊彈劾奏本喝道:“客印月,鄭三俊鄭大人彈劾你十大罪狀,皇後娘娘,諸位貴妃作為證人,你有何想說的?”
彈劾?
客氏恍然大悟,難怪田爾耕囂張,難怪魏忠賢遭廷杖。
一時驚駭,急聲辯解道:“陛下,鄭三俊枉為讀書人,構陷民婦,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