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更麵紅耳赤,噗通跪地,尷尬的說:“陛下臣孟浪了,將遼東戰事簡單化,臣有罪,請陛下嚴懲。”
這時身為袁崇煥的引路人,孫承宗快速起身說:“陛下,薩爾滸之戰以來,明軍在遼東戰場節節敗退,唯獨袁大人守住寧錦兩城,兩次阻擋建奴兵鋒,縱然出現覺華島喪糧失地,依然功大於過。”
袁可立希望遼東有個穩住戰線的將領,亦起身勸諫道:“陛下,臣能穩住遼南戰場,從而背刺建奴,遼東戰場亦需要善於防守的將領,臣私以為袁大人非常合適。”
還有官吏準備為袁崇煥求情時,朱由校示意袁崇煥起身落座,糾正孫承宗,袁可立的話說:“愛卿,朕並非懷疑袁卿的能力,相反朕堅持讓袁卿鎮守遼東。一句話,袁卿的能力和五年複遼是兩個不同概念,不能因五年複遼策略天馬行空而直接否認袁卿的能力。”
“何況都說言無禁忌,暢所欲言,焉能因袁卿策略膚淺而失言。”
聞言,孫承宗,袁可立,袁崇煥鬆口氣,討論,集思廣益,是該百無禁忌。
袁崇煥深吸兩口氣,平息煩躁的心情,望向朱由校詢問:“陛下,臣愚鈍,尚未有良策,若赴遼東,具體該怎麼做。”
頃刻,所有官吏側首望向朱由校。
既然皇帝否定袁崇煥的策略,難道還有更好的策略。
朱由校托腮思量片刻,起身走到玉階前,扶著龍案說:“軍旅之事,守於境內,不如戰於境外,怎奈遼東形勢逼人,目前最好的策略是守,死守,嚴防死守。
建奴崛起,日漸強大,早年朝廷計劃畢其功於一役,卻遭遇接連戰敗,所以,速勝論要不得。”
“目前,必須重視建奴的實力,而非狂妄自大,高估自己,低估建奴,不論朝堂百官乃至前線將領,必須給建奴足夠的重視,打消速勝的念頭。”
“猶記得,昔年隋唐征戰高句麗,兩朝三任皇帝實現目的,這中間折損大隋。今大明在遼東處於弱勢,因此麵對戰力強大,以戰養戰的建奴,雙方戰力劣勢顯而易見。
不能因建奴一兩次攻城失利就洋洋得意,更不能因此認為扭轉敵強我弱的格局。”
“故而,朕的建議是持久戰,卻不能過分依賴堅城利炮製敵,更不能有堡壘推進的想法。更不是死守關城,該主動出擊時必須出擊,不戰則已,戰則須挾全力;不動則已,動則須操勝算,必須抓住任何可能取勝的機會。”
“今日殺三人,明日殺五人,今日奪一村,明日奪一莊,長年累月,以小勝積攢大勝,既能消弱建奴兵力,又能提升遼東守軍士氣。”
“一年不得一城,隻要大局無礙,並不為過;一月而得數城,敵來不能戰,丟光城池,則不可為功。”
“總之,即戰略上藐視建奴,戰術上重視建奴,必須做好對建奴的情報,襲擾,對建奴任何行動有所警覺。”
“與之相反,軍事上嚴防死守,經濟上主動出擊,趁著建奴時國中大饑,一金鬥糧價銀八兩,民中有食人肉者;東蒙古:夷地荒旱,粒食無資,人俱相食,且將為變,故而對建奴經濟上徹底封鎖,一針一線,一米一粟不可流入建奴境內。”
“袁公赴登萊務必告訴毛文龍,不惜代價阻截搗毀朝鮮前往建奴的運糧車隊,他搗毀多少,朝廷折合成銀子賞他多少。”
“幾句淺見,諸卿分析分析,行則行,不行則不行,軍國大事,馬虎不得,朕不需要模棱兩可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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