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兵,毀於均田無可授,陛下決定給建功者授田,初期激發兵勇鬥誌,戰場大獲成功,怎奈百年後重蹈覆轍,需提前未雨綢繆。”
“哈哈哈。”
朱由校仰首朗笑。
他焉能不懂授田的局限性。
今日,他敢公然提出來,自然有解決辦法。
其一,若京城各軍成功殲滅建奴,蕩平李自成起義和西南奢安之亂,單單朝廷獲得的東北沃野,足以賞賜三軍。
其二,內憂外患解除,朝廷必要抓住大航海的機會,舉國參與對外海外擴張,海外遷徙。
出海所得錢財,土地,足夠保證賞賜延續下去。
其三,他不單純授永業田,還明確提出可支持等價於二十畝良田的紋銀。
若付諸努力,未能解決內憂外患,自己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愛卿所言非虛,朝廷以銀兩,良田並行。良田夠,發永業田,銀兩夠,獎勵銀兩,確保所得賞賜能購買二十畝良田。”
他清楚百姓對土地愛得深沉,然而,在他治下大明肯定改變重農抑商政策,大力發展手工業肯定要提上日程。
未來朝廷或許缺土地,卻絕對不會缺錢。
梅之煥思索片刻,支持朱由校的建議,他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然而,朝廷目前急需一支強軍保家衛國。
越早處理好遼東建奴,朝廷越早減輕軍餉負擔。
國庫充裕,戰事減少,足夠能養幾支驍勇善戰的精兵。所以,練兵之時,朝廷需處理財政問題,甚至於練兵,財政同時進行。
單單化解朝廷財政拮據,已經深深傷害部分官紳利益,再同時處理軍事問題,特彆是讓官紳將以前霸占衛所的良田吐出來,阻力多大不言而喻。
所以,改革這條路不暢通,勢必提刀殺出條血路,到時,不知多少為辦事的賢臣,能臣,遭遇官紳的瘋狂報複,倒在改革的血泊中。
朱由校目光灼灼,堅定而有力,如他所言,財政問題他來解決,任何人休想阻擋他。
旋即,他目光穿過人群,鎖定站在邊緣處的張彝憲身上,斬釘截鐵說:“張彝憲,你以後無需管理建場的事兒,朕給你一筆錢,去找魏忠賢要人,派遣番子去各地收購北直隸附近所有的鹽山,記住,是花錢收購,而非直接掠奪搶劫,務必從速從快辦理。”
收鹽山。
指望鹽山產鹽嗎?
張彝憲疑惑不解。
這不符合常理啊,百姓多吃海鹽,井鹽,唯獨窮困潦倒的鄉村百姓吃礦鹽。
莫說張彝憲疑惑,武俊同樣疑惑。花錢購買礦鹽,這是肉包子打狗啊。
張彝憲不解說:“皇爺,礦鹽沒什麼價值,關鍵難以製作成鹽。”
朱由校自然清楚礦鹽難以製作,至少,明末礦鹽尚未成為食鹽主力,乾隆,道觀年間才開始開采。
目前,朝廷難以全麵鹽鐵,但每年幾千萬利潤的生意,即使朝廷沒法吃的滿嘴抹油,也肯定要狠狠喝口肉湯。
朱由校不容易執意說:“照安排去做,迅速花錢招募臨近百姓,搶班加點采集暴露於地麵的鹽山,後續具體怎麼操作,朕親自教導你。”
“奴婢遵命。”
張彝憲見皇帝信心滿滿,乾脆利落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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