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愚不假思索說:“皇爺,按理說奴婢不該討論政務,但曆朝佛教之害值得深思,成祖以來,朝廷棄佛尊道,皇爺為西學東進,突然提高西方教地位,奴婢擔心恐生禍端。”
曆史上,宗教引起的禍亂不少。
常言道,無利不起早,湯若望,金尼閣全是外來的傳教士,漂洋過海,千裡迢迢來大明,不單單是傳播西學這麼簡單吧。
朱由校明白劉若愚擔心,還好現在的大明百姓還沒有外來和尚會念經的思想,所以,劉若愚的擔心影響不大。
“百姓實在,佛教保佑信佛教,道教保佑信道教,西方教保佑信西方教,朝廷保佑則信朝廷,所以,朝廷要更努力。”
劉若愚不敢大意,提醒說:“皇爺,早年利瑪竇在京城宣武門內迤東順城街購置房地產,建“南堂”,東林文官置辦的首善書院位於隔壁。葉向高,徐光啟,李之藻等京官經常到教堂去,奴婢以為東林文官把首善書院建在宣武門內東街,恐非偶然。”
“另外,部分東林文人了解到西方正在發生政教分離,東林文人對此非常感興趣,欲讓儒家成為其民間道德權威。”
嗯!
朱由校略顯吃驚的望向劉若愚,不愧是曾經的閹黨重要成員,內廷核心人物。
一語道破東林的目標,和宗教造成的潛在危機。
前世今生,他都不信教,作為後世人,他清楚宗教戰爭的危害。
目前,接見西方傳教士,無非是引入西學初期,不可避免提高傳教士地位,但是,將來朝廷開啟大航海時代,則該傳播中華文化為主。
故而,接見傳教士,無非是拉攏西學派,學習或改良火炮,冶礦等新技術,至於朝廷支持傳教,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朱由校正色說:“朝廷對道教支持不會變,對於西學,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至於西方宗教,可有可無。”
思索片刻,朱由校神色嚴肅向劉若愚說:“司禮監下設有經廠,專門負責主持刊印書籍,隨著大明日報發行,經廠刊印速度難以跟上,傳旨黃宗羲,方以智,張采等擴大經廠,招募擅長印刷的工匠。
另外,儘快以報刊書籍並售的形式發行徐光啟的農政全書,和王徵《遠西奇器圖說錄最》,畢拱辰《泰西人身說概》。切記,告知方以智斷不能大肆刊印宗教類書籍。”
其實若是英文書籍,朱由校是翻譯好手,奈何金尼閣漂洋過海帶來的書籍多為拉丁文,他實在愛莫能助。
今劉若愚警惕西學內宗教,把選書任務交給他,當過濾掉海量宗教書籍。
劉若愚領命:“奴婢遵命。”
此後幾日,朱由校在皇宮詳讀農政全書,尤以《甘薯疏》、《種棉花法》和徐光啟在天津墾殖,進行農業試驗。
《北耕錄》、《宜墾令》和《農遺雜疏》,讓朱由校受益匪淺。
特彆是後麵三本關於墾殖的文章,讓朱由校看到在北方種稻米的希望。
這種平靜的生活沒有持續多久,土默特,喀喇沁兩部使臣匆匆抵京求救,讓原本平靜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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