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練新軍。
代善為首的四大貝勒早有耳聞,代善,阿敏,莽古爾泰始終沒當回事兒。
明廷吏治**,下放的軍餉糧食,朝廷文官層層克扣,軍中把頭亦克扣軍餉,打壓兵勇,前線又頻繁換將,饒是遼東前線亦存在各種弊端。
練新軍。
明廷焉能成功。
唯獨皇太極神色凝重,他清楚明廷皇帝鐵腕治吏,提拔許多剛正不阿的官吏,單是陝西以殺止貪,這魄力都讓他佩服。
然而,自從潛伏在關內和遼東的斥候,探子,陸續讓錦衣衛誅殺,後金對明廷的狀況兩眼抹黑。
既不清楚明廷如何練兵,新軍數量幾何,戰力幾何?更不清楚明廷內部的改革,唯獨清楚明廷皇帝手段越來越犀利,後金經濟深受其害。
今日,金礪提到伏擊希福的明軍或許是明廷新軍,這事務必重視起來。
金礪不敢隱瞞,將所知全盤托出:“大汗,奴才和七貝勒撤走後,奴才又在永平府打探,明廷沒有在北直隸募兵,若明廷練新軍,要麼來自西北,要麼來自西南,從對方體型來看,更像來自陝西,山西一帶。”
孰料阿敏滿不在乎說:“什麼陝西,山西,我後金兒郎又不是沒有在戰場和他們交戰,他們還不是兵敗如山,不堪一擊,要我說,無需在乎明廷狀況,明年領兵殺寧遠,錦州,奪取明廷在遼東軍糧,錢財,還怕沒法解決問題嗎?”
見狀,莽古爾泰欲出言附和,皇太極冷眸狠狠瞪向兩人,這兩個蠢貨,打打打,若是打仗能解決所有問題,他何須戰略上欺騙明廷,提出和袁崇煥議和的主張。
現在後金內部經濟緊張,百姓產生厭戰情緒,寧遠,寧錦之戰,兵鋒受阻,戰場收效甚微,很顯然繼續征戰袁崇煥固守的關寧錦防線,這條路走不通。
何況,明廷派袁可立總覽遼南,遼東軍務,袁可立對後金態度比袁崇煥更強硬,更注重軍事建設。
傳聞袁可立赴遼東,密令袁崇煥強化關寧鐵騎,傅宗龍,毛文龍加強東江登萊新軍,袁可立親自核實遼東軍數量,對軍中兵將大換血,剔除老弱病殘,驅逐軍中刺頭,在鬆山,杏山,塔山等地招募新兵,大修戎備,甄拔將校,收招四方健兒,給以厚餼,用為選鋒。整編出規模約過三萬遼東新軍。
種種跡象表明,阿巴泰提到以後後金在遼東戰場越來越艱難,絕非危言聳聽。
現在明廷關內又出現數量不明的新軍,形勢對後金非常不利。
莽古爾泰不服氣的哼了聲,把怒氣撒在金礪身上,喝罵道:“混賬東西,還不說清楚明軍關內新軍數量。”
皇太極緊盯金礪,差遣近臣給金礪賜酒,詢問說:“金礪,你估計明天關內數量幾何?”
金礪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頓感渾身暖洋洋的,行禮說:“稟可汗,初戰遭遇四千,四千裝備精良,攜帶鳥銃的騎兵。
明廷在關內具體訓練多少新軍,奴才難以估量。”
莽古爾泰喝道:“廢物,統統廢物。”
皇太極怒不可遏,非常不滿莽古爾泰越俎代庖的舉動,強忍怒氣詢問:“金礪,明廷新軍戰力幾何?”
金礪深呼口氣,感激皇太極對自己的信任:“依奴才觀察,雖然這支明軍出其不意阻擊,打的希福,譚泰幾名將軍措手不及。但是,兩軍對戰時,單兵對壘,戰力旗鼓相當。”
“然而,當時明軍披甲戴盔,希福將軍統領的精兵未披甲,未戴盔,故而處於不利之地,奴才認為兩軍同樣披甲,這支明軍戰力還是有點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