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後的考試內容,又在京城內引起軒然大波。
題目簡直匪夷所思,什麼一個人用車裝米,從甲地運往乙地,裝米的車曰行二十五裡,不裝米的空車曰行三十五裡,五日往返三次,問二地相距多少裡?
今有共買牛,七家共出一百九十,不足三百三十,九家共出二百七十,盈三十。問家數、牛價各幾何?
......
本來擅長經義,詩詞,四書五經的學子,突然遇見通篇的數數,關鍵許多內容超出他的知識範圍。
器械考試內容,更是超出所有學子知識範圍之外。
複雜。
實在太複雜。
這考題出的太邪門,既不是以前的八股取士,考試內容更是五花八門,許多內容超出學子的預料。
學子詫異歸詫異,但聯想到不光自己不會,其實大家都不會,便還能人口氣。
然而,在官吏忙著閱卷時,本該平靜的學子漸漸躁動起來,開始在京城內遊行,開始聲討出題的官吏。
起初,朱由校根本沒有當回事兒,本以為學子鬨一鬨自然會散去。
孰料,儒家代表,儒士代表開始參與到這場遊行中,請求廢除春闈,重新舉行八股取士,為此,更帶頭跪在皇宮前,請求親自麵見皇帝。
朱由校獲悉消息徹底怒了。
他料到改變科考內容,會影響的學子,乃至儒家代表鬨起來,慫恿學子鬨事,沒想到,對方直接讓廢除春闈,重新舉行八股取士。
這特麼是插手朝政啊。
誰給的臉,敢這麼做。
然而,不等他前去處理,吏部尚書錢龍錫匆匆進宮。
本來沒有事情發生,結果皇帝親自出題,這事鬨的,搞不好影響學子後半生。
錢龍錫苦澀的說:“陛下,孔府之人千裡迢迢來京城,親自前去禮部,請求微臣勸說陛下,臣實在無奈,不知陛下何意?”
聞言,朱由校道:“這麼說,愛卿也以為朕錯了?”
錢龍錫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亦是負責考試的官吏之人,親眼瞧過考試內容,相較於八股取士,這種考試內容更為靈活,涉及內容更為廣發,許多方麵還擴散學子思維,絕對比八股取士更進步。
然而,這根本不是考試內容的問題,這是對儒家,對儒學態度的問題。
任由考試內容繼續延續下去,儒家,儒學在學子中,官吏中,分量會越來越輕,乃至於失勢,這絕對是儒家,儒學決不允許的。
錢龍錫直言說:“陛下,臣自認為不是思想保守的人,尚且能接受陛下的考題內容,然而,千人千麵,並非所有人都能迅速適應新事物,何況,科舉取士關乎學子前途,故而,影響實在太大。”
嗯。
千人千麵。
並非所有人都能迅速適應新事物。
朱由校非常讚同錢龍錫的話,然而,錢龍錫沒有說到重點:“科考結束的兩日,在京學子對科考內容有異議,然而,矛盾尚未擴大化,結果突然事態擴大化,孔府之人千裡迢迢赴京,愛卿認為背後沒有人借機生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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