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沒有言語,從懷裡掏出審訊的卷宗呈給朱由校,這才滔滔不絕說:“稟皇爺,事情前因後果簡單,是群失意的官吏和利益受損的鄉紳,商賈,吃了熊心豹膽圖謀不軌。”
“此事,因江南欠稅而起,陛下施行戶邑製度,鬆江府鄉紳陳氏選擇鋌而走險,謀劃中,勾結舉人吳昌時,後因陛下更改科舉內容,嚴查京債,吳昌時從中牽線搭橋,搭上周延儒的關係。”
“周延儒聯係上張四知,張四知籠絡不少蠢蠢欲動的勢力,先是收起地痞對驛站縱火,欲置皇爺於死地,地痞酗酒錯過時間,一計不成,故而派提前收買的響馬追殺。”
“據卑職審訊,他們收買三路響馬,兩波刺客,分彆埋伏在皇爺回京,前往保定府的路上。”
“他們計劃刺殺李閣老,趁皇爺生死不明之際,迎接韓爌進京入閣,令其主持大局,扶持信王登基,重組內閣。”
“為此,他們提前將家眷,家資轉移到永平衛,靠近山海關的村莊,事情敗露,即刻出關投靠建奴。”
“此事涉案者包括地方鄉紳,商賈,朝堂官吏,林林總總三十餘人。”
“.......”
田爾耕滔滔不絕敘述,話剛落音,徐光啟怒聲說:“這群亂臣賊子,竟敢為私利刺殺陛下,刺殺閣老,無視江山社稷安危,當誅,當誅。”
孫承宗亦怒不可遏說:“周延儒,上對不起君恩,下對不起百姓,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蘇茂相,南居益,王永光沒有言語,卻知道周延儒為首的人,必將牽連一大批朝廷官吏。
韓爌。
不管是否參與,怕都要遭大罪。
此時,朱由校非但沒有震怒,反而釋然了。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現在查出幕後黑手,事情將簡單許多。
這群宵小之徒,簡直是做春秋大夢,不控製京營,親衛五軍,亦想推翻他的統治,難怪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朱由校沉思片刻,斬釘截鐵說:“田爾耕聽旨,所有涉案者,抄沒家產充入內帑,首惡斬首示眾,三族之內流放海南。”
“王永光聽旨,朝廷內,凡與周延儒,張四知交往過密者,貶黜到榆林,貴州。”
“徐光啟聽旨,即日起,朝廷設器械局,功能與國子監類似,選拔各省善於格物的學子進京學習。”
田爾耕,王永光,徐光啟恭敬領命。
皇帝誅殺首惡,流放其族人,算是高抬貴手。
貶黜官吏,則有點清除異己的味道。
至於設器械局,與國子監並存,則純屬有點賭氣,保守派不讓做,他偏偏要做。
這時,朱由校追問說:“田爾耕,早前查出黃立極,施鳳來等涉及京債,是否與周延儒等狼狽為奸,計劃圖謀不軌?”
田爾耕急忙回答說:“稟皇爺,依照周延儒交代,他嘗試拉攏黃立極,施鳳來等,對方僅僅發放京債,從中牟利,未做半點僭越之事。”
不曾僭越?
朱由校不做猶豫說:“收繳他們曆年發放京債牟利所得,將黃立極貶為府穀知縣、施鳳來貶為宜川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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