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楊鶴,魏忠賢察覺皇帝態度不容置疑。
有釣魚執法的意向,情不自禁為南京勳貴捏把汗。
是日,朱由校,楊鶴,魏忠賢在書房密談許久,對南京官場做出大幅度調整,當場敲定人事安排。
魏國公府。
南京大小武勳齊聚,書房氣氛凝肅,冷若冰霜。
良久,臨淮侯李祖述望了眼品茶不語的勳貴,率先出言打破書房寧靜“諸位彆憋著,陛下微服私訪而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們都說說,我等該怎麼應對?”
楊鶴擔任應天巡撫,察訪南直隸州府縣文武官吏徇私舞弊,當場抓捕下獄,上朝朝廷撤其職,永不任用。
魏忠賢手段更狠,派東廠番子故意慫恿江南奴變,舉報家主,又派親信喬裝打扮成商賈,向官吏武勳行賄,中招者不少。
劉鴻訓率領三司整頓江南官場,通過設銅匭,隱察等方式,州縣官吏貪汙行賄,立刻處斬,絕不姑息,傷及部分武勳。
皇帝親臨南京,想到皇帝嚴懲京城勳貴,在場勳貴不寒而栗。
少頃,靈璧侯湯國祚出聲說“我等祖輩封爵,與國同休,這些年所作所為的確過分,何不,何不,在陛下龍顏大怒前,自動退還貪汙的錢糧和霸占良田,否則皇帝雷霆震怒,我等在劫難逃。”
這
退還錢財,良田。
將吃到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徐允爵,朱國弼,李祖述等陣陣肉疼。
良久,永昌侯徐宏爵緊攥拳頭,低聲說“此乃南京,非京城”
嘶嘶嘶
聞言,書房內所有勳貴情不自禁吸口涼氣。
永昌侯產生不臣之心,怎奈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魏忠賢坐鎮南京,東廠番子秘密監督南京官吏,楊鶴又牢牢把控應天各府官場,南京六部官吏均為皇帝派遣的官吏。
即使他們控製南京守備,手裡掌控南京不少兵勇。皇帝微服私訪,田爾耕隨行保護,保不齊精兵悍將秘密護駕。
他們有所舉動,恰好正中皇帝下懷。
魏國公厲聲說“永昌侯,慎言,今日,在場都是自己人,否則,傳出去,你遭殃,我等受牽連。”
永昌侯不服氣說“國公,陛下行事素來殺伐果斷,我等所做之事足以抄家滅族。今日,陛下留下楊鶴,魏忠賢密談,保不齊怎麼針對我等。
你我沒有動作,陛下當我等是軟柿子捏。”
見狀,撫寧侯朱國弼警告“永昌侯慎言慎言,陛下做事自有準則,該嚴的嚴,該寬的寬,對京城勳貴依然保留情義,除誅殺朱純臣,對多數勳貴僅是罰銀,降爵。
大家何不負荊請罪,上繳錢財,退還良田,或許陛下高抬貴手。”
兜兜轉轉,又回到靈璧侯的建議,武勳商量良久均沒有更好策略。
最終,他們認為皇帝重視經濟,懲治貪官汙吏,奸商惡紳隻為保證國庫充裕。
自發上繳部分錢財贖罪,或許躲過一劫。
若皇帝不寬恕他們罪行,頂多降爵,依然能保住性命。
相反什麼都不做,等皇帝著手收拾武勳,沒有人逃過一劫。
眾人商談許久,對不軌之舉沒有十足把握,更害怕失敗株連九族,故而決定先去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