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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端陽盛會(8.111k!)(1 / 1)

劉三爺又圓潤不少,笑起來顯得福氣滿滿。/br有小祖師一句話,那是口吃秤砣心落實,不必再為此事發愁。/br他算是享受到了“劍神師叔”的福利。/br方老師叔瞅了瞅趙榮,不由打趣:“馬上又至年關,大師侄的個頭冒高了一些,怎的臉還是這般嫩。”/br三爺在一旁道:“若非太顯小,我真想將菁兒與他湊一湊。”/br聽他們亂點鴛鴦譜,趙榮不由斜了二人一眼。/br方老師叔甚樂:“師兄你就彆摻和了,大師侄懂曲又懂劍,這般好少年怎少得了江湖情緣,我看他麻煩一身,神劍也難斬,不如我瀟灑。”/br老師叔挺八卦,知曉二三事,說話時朝趙榮笑著示意,他臉有歲月痕,心下卻年輕。/br趙榮嗬嗬一笑,不應他們的話。/br方才席間四莊主提到了什麼表妹被他們聽到了。/br兩位師叔此時心神放鬆,多半是好奇打聽。/br他又把話題掰到正事上:“師叔,你可想好日子了?”/br“明年端陽節。”/br“端陽節?為什麼要選這一天。”/br劉正風沒說話,方老師叔幫他答了:“你師祖朱先生收伱劉師叔為徒,正是端陽節那天。”/br“嗯。”/br劉正風點頭:“我正好求一個圓滿,身心俱出江湖,寄情音律,自得樂趣。”/br“師祖若是知道師叔你端陽節金盆洗手,他.他老人家會不會不太高興啊?”趙榮的臉上有一絲壞笑。/br“無妨。”/br劉三爺瀟灑地擺了擺衣袖,他早有說法:“你師祖也是個極愛音律之人。”/br“想想看你的音律啟蒙在何處?”/br“《謝琳太古遺音》。”/br“這曲調可是從我手中傳出來的,所以.”/br“在大師哥收你為徒之前,我已算是你曲藝之師,如此看來,在師父麵前我也不差大師哥多少嘛。”/br劉三爺得意一笑,看向方千駒:“師弟,我說得可在理?”/br方老師叔笑了:“師父泉下有知,定然甚喜之。”/br“所謂有花便有葉,有劍要有曲,劍中樂,曲中樂,樂之不儘矣。”/br兩位師叔常懷曲調,自有浪漫。/br論這等雅意,瀟湘劍神也不及。/br趙榮不再說旁外話:“那便在端陽節,師叔廣發請帖,讓江湖朋友至雁城賀。”/br“好。”/br劉三爺欣慰無比,看向麵前的少年滿眼歡笑。/br方老師叔與劉三爺一道離開山門時,又回頭道:/br“大師侄,有空來府上,我們一道撫琴奏曲。”/br“……”/br任我行永彆牢籠第七十八日。/br臘月裡,衡山派有幾位特殊客人登門造訪,她們來自五仙教。/br“陶護法,怎得不見仙教藍教主?”/br衡山大殿內,趙榮略帶審視地看向陶白。/br陶白笑道:“回趙大俠的話,我家教主正在教中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暫時不會出古寨。”/br她不及趙榮再問,便將一個瓷瓶送上。/br裡麵也是丹丸解藥。/br殺人名醫能研製出解藥,五仙教本就是玩蠱的,自然也有這個能力。隻是路上耽擱,送到衡陽沒那麼快。/br這是藍妹子叫人送來的,雖然解藥已有,卻見她將事情放在心上,趙榮也暖心得很,忙謝過收下。/br陶白又介紹她帶來的五人:/br“她們都是本教懂花懂藥的老人,聽教主說趙大俠要在衡山養蜂建藥園,便讓她們在此協助幾年。”/br陶白順勢問:“不知百藥門的人可來了?”/br“來了一些老藥農,帶著草種藥種花種,此時在芙蓉峰那邊。”/br趙榮朝那五人又看一眼,道:“說是等花草種出來再養蜂。”/br陶白點頭:/br“有我們的人在,百藥門沒機會敷衍了事,趙大俠隻要再派些對此感興趣的門人過來學習,之後就不用依仗他人了。”/br趙榮想先招待幾人,陶白卻急著趕路。/br於是領著她們朝芙蓉峰林木掩映之地去,百藥門的人自然將此地布置得與百藥穀穀前差不多。/br陶白帶來的人俱是大行家。/br一到地方便問東問西,百藥門知道他們是五毒教的,也是一絲不苟回答。/br趙榮在一旁聽著,對那些草藥花木他並不懂行,卻能從兩邊對話人的表情中得到想要的答案。/br看來/br諸掌門是個聰明人。/br當初諸掌門在百藥穀中答應的東西,全都兌現了。/br從五仙教這些人的反應來瞧,百藥門不僅老實,還儘心儘力。/br這養花種草也是一門雅藝啊。/br陶白一點也不耽擱,把事情辦完便踩著夕陽要告辭。/br趙榮隻挽留一句,陶白拒絕後,他旋即問道:/br“藍教主可說什麼時候出仙教?”/br陶白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br她歉意一笑,帶著幾名教眾拱手離去。/br望著她們走出雁城,趙榮有些失望,本以為能和阿妹再見一麵,卻落了空。/br陶白的話他不太相信。/br不過沒關係,屆時帶著好酒上五仙教尋阿妹便是。/br思緒轉換,又看向五神峰方向。/br這個年關一過,便閉關繼續感受至陰至陽真氣,好生打磨內功。/br雖然不怕彆人在衡陽搞事,但還是做足準備的好/br劉三爺朋友多,又分布在各地。/br年關前夕,三爺便派人早早朝外發請帖。/br留下足夠長的時間,那麼不管是哪個地方的朋友,隻要肯賣麵子,都能趕得上他的金盆洗手。/br這個時間段,也有大批年關賀客湧入雁城,拜訪衡山山門。/br城內車水馬龍,城門口附近多有江湖人出沒。/br臘月二十八,城西碼頭停了一艘大船。/br跳下來一隊刀佩整齊的護衛,隨後下來的便是一位姿態端莊的貴婦人,她還牽著一個孩童。/br這孩子眼睛明亮,正好奇地環顧四周。/br“娘親,先生會在城內?”/br“在的,這一路上都是先生的消息,說他已回雁城。”/br駱夫人拉著駱禾,在護衛們帶領下朝城門方向走。/br駱家走出來幾個護衛到前方打聽,他們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br因為尋常來衡山派拜會的,隻會說拜山門。/br可這些人問路時,卻說要拜會瀟湘劍神。/br劍神可不是隨意就能見到的。/br所以,沒有一點底氣的人,不會冒昧說這番話。/br城西的衡山弟子也很快注意到他們這隊人。/br外門弟子薑無咎與其師妹桓漱玉抱劍走了過去,眼睛在這隊人身上打量,看不出是何門何派,也沒有臉熟之人。/br駱家護衛長蒲慕寒眼神微凝。/br旁邊的護衛們也察覺到了,迎麵走來的二人,隻從外在來瞧就與城門口附近的江湖人不同。/br這二人精神奕奕,身體舒展,臉上自信光芒閃爍。/br師妹桓漱玉抱劍問道:“方才聽到諸位在打聽衡山派,不知是何方人士,又有什麼要事?”/br護衛長蒲慕寒拱手道:“我們來自金華烏傷,特意到此拜訪瀟湘劍神。”/br薑無咎與桓漱玉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br語氣稍帶慎重:/br“我派掌門大師兄尋常並不見客,幾位可是我家大師兄舊識?又是否有約?如若不然,便要到山門前問過守山師兄,若非大事,恐怕見不到掌門大師兄。”/br薑無咎提了一個醒。/br若是大師兄誰都見一見,那便不用練功了。/br蒲慕寒與一乾護衛讓開,駱夫人已知麵前兩位是衡山門人,立刻拉著駱禾上前。/br“幾位高足,我與趙大俠有舊,之前我這孩兒天幸得趙大俠垂青,此次正要帶他來拜師。”/br駱夫人話罷,薑無咎與桓漱玉微微一愣。/br師兄師妹又對視一眼,各自確認沒有聽錯。/br桓漱玉望著那正好奇看著自己的小孩,臉上閃過驚異之色:/br“敢問.是我家掌門大師兄親口所言嗎?”/br“正是。”/br駱夫人摟著孩兒的肩膀,又解釋一句:“他眼疾才好不久,我不敢拉他到處跑,因此隔了一年才來拜師。”/br聽她這話渾不似作假。/br薑無咎與桓漱玉連忙正色,他們在城西輪值不久,沒想到會碰到這等大事。/br二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小娃娃。/br心中又驚又奇。/br竟然能得劍神大師兄垂青?/br“諸位貴客,請隨我們一道入城!”/br二人不敢怠慢,拱手相請。/br駱家人包括小駱禾在內也拱手回禮,眾人一道進入衡陽城內。/br此地的繁華熱鬨讓金華來的幾位都大為吃驚。/br不愧是劍神所在。/br他們從城西徑直來到衡山山門前,此地已有諸多賀客,不過在兩名領頭弟子通稟後,駱夫人這邊毫無阻礙就進了門派。/br駱家大部分護衛們則是帶著一箱箱禮物暫去衡山彆院。/br少數幾人陪著駱禾他們一道進入衡山派。/br這時從聽風台那邊快步走下來幾人。/br正是馮巧雲,全子舉,向大年等衡山真傳。/br“師兄,師姐!”/br領路的衡山弟子各都招呼,向大年他們已笑著走來,與駱夫人打過招呼後,他們便看向小駱禾。/br見這孩子不露怯,隻是好奇打量著他們,不由暗自點頭。/br“能入我家大師兄法眼,難得難得。”/br全子舉明知故問:“你叫什麼名字?”/br“回先生的話,我叫駱禾。”他恭敬地應了一聲。/br向大年等人聞言都笑了一聲。/br馮巧雲笑望著他:“你不該喊他先生,你得喊他師叔。”/br“是師叔。”/br她瞅著小駱禾的眼睛,隻覺得那樣明亮。/br趙榮對他們提過這娃娃的事,大家知道他天然適宜本門劍術。/br眼力對一名劍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比如那驚門十三劍,需要陽白晴明錯穴,可這娃娃卻因禍得福,六穴皆通。/br目不能視之人,多練心力,以內心與其餘感官結合來感受世界。/br因此眼睛看不見的日子,等同練心。/br此時眼到心到,可謂珠聯璧合。/br這一步,又要快過多少人。/br隻要腦子不笨,那就是天然璞玉。/br眾位真傳心知肚明,他們得見良才也很高興。/br不過/br也不能對這娃娃期待太大,要完整繼承掌門大師兄的衣缽幾乎不可能。/br能學到幾分,便足以成一派棟梁。/br之前領路的弟子告退,馮巧雲他們便與駱夫人邊走邊聊。/br小駱禾則是與馮巧雲身後的三小隻混在一起,三小隻變成了四小隻。/br幾個孩子小聲說著話互相認識。/br個頭不高,一臉純淨笑意的小男孩道:“我叫阿飛。”/br“我叫戴青,大家都叫我阿青。”紮著辮子的小女娃看上去比較活潑。/br最後一個小男孩較為靦腆,卻十分友好:“我是顧吉,你可以叫我阿吉,我會木雕,可以幫你雕小人。”/br“我叫駱禾,旁人不曾叫我阿禾,但可以和你們一樣這樣叫。”似乎因為大家年紀差不多,駱禾的話稍微多了一些。/br聽他們聊起來,駱夫人不由笑了。/br沒想到衡山派內還能找到幾個同齡玩伴。/br他們說著說著,因為駱禾好奇,話題轉移到一位長輩身上。/br“先生是個怎樣的人?”/br他們當然曉得駱禾口中的先生是誰。/br阿吉道:“大師伯喜歡彈曲子,我給阿寶遞竹子的時候聽過好幾次。”/br“不對不對,”阿青搖頭:“大師伯喜歡練劍,阿寶見得最多,有時候也會舞大師伯的劍法。”/br阿飛評價道:“大師伯的劍法非常難懂,所以阿寶看了很多遍也學不會。”/br駱禾不由問:“阿寶是誰?”/br駱家的護衛們也豎起耳朵,以為阿寶也是衡山派的隱世高手。/br沒想到./br三小隻同時朝藏劍閣前的院中指去:“那就是阿寶!”/br隻見一隻被清洗乾淨的白熊正盤坐在一塊竹墊上,仰頭咯吱咯吱啃冬筍。/br聽到說話聲音,阿寶停下手中動作,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他們望了過來。/br駱夫人也詫異無比。/br這便是阿寶?/br她拉了拉緊盯白熊的兒子,繼續朝裡邊走。/br靠近藏劍閣時,另外三小隻也老老實實,閉口不言。/br這是一塊不可冒犯之地。/br跟著的那幾名駱家護衛心情激動,氣息重了一些,也保持著沉默。/br馮巧雲先一步踏入,去裡邊問了一聲,眾人這才往裡走。/br“師兄。”/br“大師伯!”/br駱夫人、護衛長蒲慕寒等人望著亭中那少年麵孔,心中微有驚異。/br隻覺一年多過去,這位無任何變化。/br時光在這張臉上非但沒能留下痕跡,反而更顯年輕。/br可渾身的那股莫名氣度,卻讓人不敢將目光久注在他的臉上。/br趙榮衝他們笑了笑,又朝駱夫人點頭。/br駱夫人朝駱禾推了推,小娃娃趕緊上前,拜磕喊道:“先生。”/br人已經到此,那也無須多問。/br“來。”/br駱禾聞言上前,趙榮伸出一指點在他眉心處,一絲絲真氣順著之前錯開的經絡擴散到眼部六穴。/br果不出所料。/br經絡通暢,真氣所過無所堵,好苗子。/br“令郎已徹底康複,可想好要讓他習武練劍?”/br駱夫人極為乾脆:“全憑趙大俠安排。”/br趙榮瞧著小娃娃看了一眼,想到彼此之間頗有緣法,不由道:/br“你與他們三個差不多年紀,暫時和他們在一起,隨著你馮師叔一道打磨基礎。”/br眾人一聽“師叔”這個字眼,便明其意。/br駱禾恭聲應了一聲。/br馮巧雲笑道:“師兄,不若將他們三個一道收徒,我也好功德圓滿。”/br“師妹暫且受累。”/br趙榮知她為那三小隻著想,“年關之後我還要閉關,短時間不便帶徒弟,這拜師禮節也全部往後推延。”/br眾同門一聽這話各都點頭。/br輕重緩急豈能分不清楚。/br這衡山上下,沒有比小祖師提升功力更重要的事了。/br馮巧雲忙將駱禾拉到身邊,四小隻又站到一起,不過隻敢用眼神偷偷交流。/br趙榮將一切瞧在眼中,覺得這四個娃娃湊在一堆挺有意思。/br年關將至,駱夫人留在衡山一道過年。/br這一年,衡山祖祠濃煙滾滾,香火旺盛。/br來衡山拜訪者,較往常又多了數倍。/br想成為下屬勢力,也變成了極為困難之事。/br早先就跟隨衡山派的,現在可算占了大便宜。/br比如衡陽本地,之前在樂安快要被打散的長瑞鏢局,如今又迎來新生。/br參與沙角島一役的赤狼幫,已成為衡州府第一大幫。/br福州的福威鏢局,也跨越州府送來年關賀禮。/br年關夜晚,趙榮又與曲非煙回到趙家塢小院陪爺爺過年。/br飯後他們又合奏一曲飛花點翠。/br“榮哥,劉師叔的請帖已經廣散出去。”/br“這次.恐怕要來很多賀客。”/br少女將琵琶放下,捧著臉朝劉府方向,微微有些擔心。/br趙榮寬慰道:“不必太過焦慮。”/br“一來咱們消息嚴密,高山流水的事情外邊人不太可能知道。”/br“再者,就算消息走漏”/br趙榮露出一絲冷傲之色:“今時不同往日,誰又敢上門搗亂?”/br“師叔彆說洗一次手,就是洗十次,洗一百次,旁人也動不了那個金盆。”/br“那些人縱然有壞心思,但他們也不是傻瓜,總該知道審時度勢。”/br曲非煙微微點頭,但那靈動的眸子中還是泛出謹慎之色:/br“榮哥已是當世頂尖人物,一門一派必然不敢放肆,隻怕他們尋到同一由頭,趁機找麻煩。”/br“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榮哥還未沉澱,若是劉師叔晚上幾年金盆洗手,那便一點也不用擔心了。”/br“那些高門大派,恐怕正盯著咱們呢。”/br趙榮琢磨了一番,將此事放在心上。/br忽然又笑道:“牽扯了高山流水,你倒是考慮周全了。”/br小曲聞言有些埋怨:/br“我一直都是這樣考慮的,門內很多事我都在參與,師兄師姐們誇我心智成熟,是大師兄第二,隻有你非要將我當小孩子來看。”/br“再過一年,我長得定然比你還高。”/br“不可能,”趙榮比劃一下:“你總不是春筍吧,怎能冒得那樣快。”/br少女微微仰著下巴,眼中靈光閃爍,那雙大眼睛眨了眨,朝一旁斜去,顯然不太喜歡聽他這話。/br忽然聽他問:/br“若是有一門能容顏常駐的功夫,你願不願練?”/br曲非煙眸子一亮,而後瞧了他一眼,又連續擺手。/br“不練不練。”/br她的聲音清脆無比,頗帶怨氣:“若是一直保持這個樣貌,你要一直將我當小孩了。”/br趙榮笑而不語。/br少女沉默了幾秒,到底是抵不住誘惑:“真有這樣的功夫嗎?”/br“也許會有。”趙榮也不太確定。”/br她想了一會,盯著趙榮道:“倘若真有那榮哥練,我便練。榮哥不練,我也不練。”/br曲非煙見他微微失神,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輕鬆笑道:/br“衡山老劍神白發蒼蒼,衡山小師妹青春秀麗,那可一點都不好。”/br她的一雙眸子就凝望在趙榮臉上。/br忽見他伸出一隻手,慢慢朝自己臉上探來,不由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br下一刻,她的腦袋被人輕輕一按,跟著目光被掰回到茶桌上:/br“茶,倒灑了。”/br……/br年後幾天,衡山派陸續來了許多客人。/br還有一些老朋友來訪。/br比如曾經在長瑞鏢局認識的龍萍,她代表常德鼎盛武館來拜會。/br若非當年有交情,現在是想攀也攀不上的。/br永州那邊,傷勢痊愈的公孫深度夫婦也來了。/br二人身上的武功來自崆峒派花架門,雖然不及崆峒玄空門、追魂門,也算有傳承。/br他們還有一雙兒女,可惜兒子大了一些,天賦不算高。/br女兒公孫柔卻資質不錯,今年才滿九歲,被衡山派收入門牆,成了第十五代弟子。/br趙榮又抽出時間去了一趟同福客棧,與盧世來、蘆貴、蒲逵、邢道寺、聞泰等朋友聚會。/br雖然他已有劍神之名,但對於當初的朋友,趙榮的態度幾乎沒什麼變化。/br能一起喝酒,能一起聊當初二三事。/br這種氣氛,他還頗為享受。/br至於朋友們心中能否平靜,那他就沒法理會了。/br在山門內過了元宵,趙榮與爺爺招呼一聲,便去五神峰閉關去了。/br好在有非非照看,爺爺那邊也不用操心。/br趙榮上天山閉關時,劉三爺的請帖已廣散江湖。/br南北兩地諸多朋友,陸續收到帖子。/br比如鄭州**門掌門夏老拳師、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川鄂三峽神女峰的鐵老老。/br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筆盧西思./br洛陽,丐幫總舵。/br幫中的青蓮使者收到請帖,立刻上交給副幫主張金鰲。/br張副幫主在端詳請帖上的內容後,不由摸著下巴微微思索起來。/br很快,他入了大堂,尋見那位滿頭白發的乞丐裝老者,正是丐幫幫主解風。/br“幫主,此事怎麼安排?”/br解風將請帖拿在手上,渾濁的老眼中透著一絲精明:“若隻是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宴,你去到衡陽,便是給足麵子了。”/br他頓了頓:“這一次,恐怕不太夠啊。”/br張金鰲也是點頭:“不錯,我也有此顧慮。”/br“劉正風是瀟湘劍神的師叔,聽聞他們關係極好,這樣的日子,他必然到場。”/br“若丐幫隻有我出麵,叫他見了,恐怕以為我們丐幫不夠重視。”/br解風微微點頭,又吸了一口氣:/br“如今這江湖真是難以琢磨,陰陽劍譜叫我好生吃驚,又有此等驚世駭俗的人物。”/br“若瀟湘劍神是個白發老翁,我丐幫天下第一大幫,你去了也沒什麼。”/br“隻是他才這般年歲,往後的日子太長了。”/br“這衡山派如日中天,氣焰難壓”/br“老夫親自去一趟吧。”/br解風幽幽道:“端陽節,魔教北上,正道南下。”/br“北有東方不敗,南有瀟湘劍神。”/br“這真成了江湖大勢.”/br張金鰲在一旁聽著,微微眯起眼睛。/br他如何聽不出解幫主話語中的一絲不痛快呢。/br作為江湖大幫,沒人願意屈居人下。/br衡山派隻是五嶽劍派中的一派,往前推幾年,在他們看來真是稀鬆平常。/br誰能想到/br短短幾年,就騎在自己頭上了。/br但這一絲絲不痛快,也隻能壓在心頭。/br“金鰲啊,早早幫我備好賀禮吧。”/br“是,幫主。”/br……/br西嶽華山。/br“師兄,看來我們要去衡陽一趟了。”/br寧女俠握著請帖笑道:/br“劉師兄金盆洗手,這個賀客咱們要做的。”/br有所不為軒內,嶽不群放下茶盞:/br“隻怕會見到眾多朋友。”/br他不往下說了,因為再說便酸得很。/br寧女俠卻續上話:/br“是啊,趙師侄必然到場,這是各派都不能忽視的。”/br“如今以他的名頭,各大派的掌門可能都要聞風而動。”/br她又打趣道:“咱們跑了那麼多漁村漁莊,卻找不到第二個趙師侄,師兄,要不要在衡陽附近的漁村找找看。”/br嶽掌門知道這是調侃自己的話。/br“屆時叫上衝兒靈珊他們,我們一道南下。”/br“好。”/br沒過多久,嶽靈珊便帶著這個好消息上了思過崖。/br正在與風老先生練劍的令狐衝聽她笑著跑來,連忙收起長劍。/br“衡山派的劉師叔金盆洗手,爹娘說端陽節一道南下到衡陽去。”/br“那可太好了!”/br令狐衝大喜:“豈不是說,有機會與趙大劍神喝酒?這可痛快得很。”/br“太師叔,您與我們一道吧。”/br興許是與這些徒孫們在一塊待久了,崖上有了生氣,風老先生的氣色好了許多。/br他擺了擺手:“你們去吧。”/br令狐衝勸道:“太師叔不是念叨著劍氣麼,下了衡陽便能一見。”/br“太師叔,您與我們一起,正好散散心,在這崖上悶得很。”嶽靈珊趕緊幫腔。/br風清揚笑道:/br“我在這隱居多年也不覺煩悶,有什麼好散心的。”/br“至於劍氣.等他上華山再說吧。”/br令狐衝與嶽靈珊又連連勸說,老人直接一擺袖子朝後崖去了。/br風老先生勸不成,等華山弟子們知曉金盆洗手的消息後,卻都興奮不已。/br從師父師娘的透露來看,這會是一場江湖盛會,大家近來在華山練功,早就想出去走動,碰上這樣的盛事豈不是絕妙。/br……/br沒過多久,這金盆洗手一事已傳遍各大派。/br川西青城派鬆風觀。/br餘滄海一臉自傲,吩咐道:“端陽節我們也去衡陽,會一會各路高手。”/br“是,師父~!”/br青城四秀與一乾弟子在應聲時,都散發著一些妖氣。/br恒山懸空寺,滿是安靜祥和之氣。/br定閒師太對定逸師太道:“師妹,這次金盆洗手我與你一道去吧。”/br“想來各派掌門都會到場。”/br“師姐,勞煩你守在恒山。”/br定靜大師姐笑著點頭。/br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泰山派、崆峒派、峨眉派、昆侖派等諸多門派,也在做著準備。/br劉三爺的影響沒那般大。/br可瀟湘劍神無人能忽視/br少室山上,武當衝虛道長正在與少林方證大師交談。/br“左盟主的動作可真快。”/br衝虛道長撫須思索:“也不知他又在盤算什麼。”/br“不過,此次衡陽盛會我倒是不想錯過。”/br方證大師眉眼慈祥:“當初在勝觀峰上,你我可真是眼拙。”/br“這瀟湘劍神,實在神奇。”/br方證大師翻著桌上的陽譜:“武學見解,竟已是這等造詣。”/br“我們應當親身拜會。”/br“是啊。”/br衝虛道長與方證大師話罷,都看向太室山方向。/br勝觀峰嵩山大殿,左盟主坐於盟主高位,虎目四掃。/br諸位嵩山太保在下方聽令。/br“哼,任我行重出江湖,但也不足為慮。”/br“衡山派的趙榮才是我們心腹大患!”/br丁勉問:“左師兄,我們該怎麼做?”/br費彬搶過話:“劉正風金盆洗手,這一次正道各派必然到場,不若以衡山派勾結魔教之名,引正道各派一起攻殺!”/br他鼠須跳動,滿臉狠色:/br“任憑他趙榮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敵眾。”/br眾人聞聲都看向左冷禪。/br左盟主直接搖頭:“不要把趙榮當傻瓜,在衡陽城內,他豈能沒有準備。”/br“這是一步險棋,直接走到了趙榮對麵,如今他聲勢之盛,連我也比不了。”/br“所以我們落子,那些人心中顧忌,多半旁觀看戲,猶豫不敢下場,如此一來反叫我們落入被動。”/br“即使用這招,也不能放在前麵。”/br丁勉眼睛一亮:“左師兄已有妙計?”/br左冷禪冷笑:“我們要給各派一個敢於出手的正當理由,瀟湘劍神名震天下,這可正好。”/br“此次下衡陽,我也要再瞧瞧他的底細,好為五嶽盟會做準備。”/br他眼中殺意泛濫。/br“左師兄,怎麼做?”/br“瀟湘劍神在福州震懾天下大派何等了得”/br“少年氣盛!”/br“哼哼,劉正風金盆洗手怎麼夠?”/br“立刻放出話去.”/br“就說瀟湘劍神坐鎮雁城,要在金盆洗手之日論劍天下”/br……/br感謝不在雨中0502的5000點幣打賞!感謝支持~~!/br感謝一箭vvS中情的3000點幣打賞!/br感謝焚天絕炎、逍遙大羅仙人楚日天、你可以叫我老葛的500點幣打賞!/br感謝羅格奧塔裡佛斯的200點幣打賞!感謝數字哥20240701234426253、倉煙鼠的100點幣打賞!/br感謝諸位江湖朋友的寶貴月票與推薦票~!/br(''-''*ゞ敬禮~!(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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