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對視一眼,露出驚訝之色,不曾想霍峻早有破敵方略。
黃忠捋著胡須,感慨說道:“引水攻城,春夏為期,難怪都督命糜太守半載南歸,忠見識淺薄也!”
說著,黃忠又讚歎,說道:“未至合肥,便有破城之法,蓋都督之能也!”
對於眾人的吹捧,霍峻早已習以為常。名聲不顯之時,霍峻常好名利,喜歡彰顯自己的才能。
如今年歲漸長,受吹捧多了,金口之戰後,走上人生巔峰,反而讓霍峻看淡了名聲。
霍峻以鞭指點地勢,說道:“城西近水,有勞漢升將軍率帳下軍士於城西下寨,修築河堰積蓄肥水。公苗將軍於西南角下營,幫助漢升將軍築堰。其餘兵馬隨本督於城南下營,以備張遼突襲。”
“諾!”
且不言霍峻率諸將化身為土木工程師,修築河堰,積蓄肥水。在王累出使完武漢後,劉闡便讓人要求張飛交出漢中的軍政大權。
漢中,南鄭。
議堂內,張飛坐在榻上,與陸遜、龐統商量要事。
“將軍,劉闡、嚴顏二人求見!”侍從入內,稟告說道。
陸遜微微皺眉,說道:“此前將軍許諾他接管漢中諸縣,但卻讓暗命手下拒不奉命。今劉闡此番前來,多是為了此事。”
張飛抓著胡須,說道:“劉璋遣王累為使,兄長礙於顏麵,不好違言,讓王累找俺交割,這當如何是好?”
龐統遲疑少許,說道:“張將軍,主公遠在武漢,尚未言明起兵時間,今假道伐虢之策,暫不可為,需勞煩將軍拖延幾日。”
沉思良久,張飛笑道:“兄長之意,俺已知道。且讓劉闡入堂,飛自有方法對之。”
說著,張飛招呼左右,說道:“端上賨人烈酒。”
“諾!”
少頃,劉闡、嚴顏二人從外入堂,堂內僅有張飛一人,在那獨自喝著酒。
見到醉意醺然的張飛,劉闡微微皺眉,說道:“闡見過張將軍。”
張飛端起碗喝酒,憨笑道:“劉太守不理漢中政務,怎來俺這?”
劉闡心平氣和,說道:“將軍此前言交割漢中諸縣,然諸縣長官言無張將軍之命,不敢奉從。闡難以理政,不知張將軍可否吩咐諸縣長官奉命。”
聞言,張飛猛地將碗摔到地上,啪地一聲,陶碗四分五裂,酒水飛濺,嚇得劉闡後退幾步。
“張將軍這是為何?”劉闡驚訝的問道。
張飛紅著臉,胡須上沾滿了酒,怒氣衝衝說道:“天天來催,俺酒喝得都不安生。俺已讓手下吩咐了,諸縣長官不聽,俺能有什麼辦法?俺隻負責打仗,這縣鄉治理之事,我哪裡知道?”
劉闡見張飛暴怒,安撫說道:“張將軍切勿生氣,暫且息怒。漢中諸縣長官多是張魯舊人,不知將軍能否將張魯交出?”
“張魯是誰?”
張飛打了酒嗝,醉醺醺問道。
侍從麵露尷尬,提醒說道:“便是將軍常呼為妖道之人。”
張飛拍著頭,想起了什麼,說道:“妖道已被俺派人送到武漢了。”
張魯的投降是張飛執掌漢中的底氣,誰得到張魯意味著誰能執掌漢中。
劉闡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張魯是為我益州仇敵,將軍安能將張魯送到武漢。”
張飛似乎被激怒,嗬斥說道:“張魯被俺俘虜,韓遂被我所殺,如何處置,何需讓你等同意?”
說著,張飛氣得踹翻案幾,罵道:“漢中被我所得,俺能讓你執掌漢中政務,便是看在兄長的麵上。若是俺不願意,你馬上便要滾出漢中。”
嚴顏也被張飛激怒,握著刀柄,嗬斥說道:“我主請伱入蜀,何有薄待過你。今時安敢出言辱沒我益州?”
“拿我槊來!”
此時陸遜急急忙忙從入堂,拉住劉闡往外走,說道:“張將軍飲酒醉時,便會發酒瘋。公子今時不可與張將軍計較,恐槍槊無眼,傷了公子性命。”
劉闡見張飛四處找槊,畏懼其武力,便由陸遜拉扯出堂。
出了議堂,劉闡擦了擦汗,說道:“張將軍怎敢如此?”
陸遜安撫劉闡,說道:“張將軍脾性火爆,飲酒後常好鞭笞士卒。軍中不知多少士卒被張將軍所鞭撻,遜亦不敢在醉酒時與張將軍議事。”
劉闡往議堂內瞧了一眼,問道:“伯言,那漢中交割之事,當如何是好?大司馬曾同意過此事。且我率侍從至此,尚無落腳之地。”
陸遜說道:“褒中縣為遜舊部統領,遜命其讓與公子。公子可暫將漢中郡治移往褒中縣,待我軍從南鄭撤走,公子亦可將郡治移回。至於諸縣交接之事,容遜為公子奔走。”
見陸遜如此好說話,又為自己思量,與張飛對待自己的態度有明顯區彆,劉闡信了陸遜的話。
劉闡聽著堂內的聲響,拱手說道:“勞煩伯言將軍,闡不甚感激。”
“公子慢走!”
陸遜在送彆劉闡之時,堂內張飛醉意全無,心情愉悅。
龐統捋著胡須,說道:“張將軍讓劉闡居褒中,當是緩兵之計。不知日後,將何以對待劉闡。”
張飛笑嗬嗬,說道:“張魯在我手,兵馬屯於漢中,即便讓劉闡掌握了漢中政務,亦有何可畏?”
龐統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或許將軍設宴便能解決劉闡、嚴顏二人。”
“哈哈!”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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