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你肯定我妻子的位置，但外麵女人不斷？最後我們和很多貌合神離的夫妻一樣？”
許歲寧一聲聲的質問，字字嚴厲直戳彼此心房。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後悔曾經的一切。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會給自己幾刀。
歲寧，我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做錯了事情，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雖然我希望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我不會抹除那些曾經。
因為那是我一輩子的罪證，一輩子虧欠你的證據。
但我可以發誓，未來我不會再犯錯，不會再讓你因為我承受代價。”
季景修不是不希望許歲寧能忘了曾經，可他那時太過分，彆說許歲寧，就是季景修都忘不了。
但這不代表他就不能改過自新，雖然知道這麼想很自私，但他以後會用全部的愛彌補許歲寧的。
“我之前說過的，我對你沒了信任。”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重新構造信任。
第一步就是我把一切都給你，如果我背叛你，將一無所有。”
“我並不在乎那些，我現在有的足夠我無憂無慮地生活，那些對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許歲寧不覺得自己需要這些來做保證，重新接納一個傷害她至深的人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承認我心中對你的愛並沒有死去，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漸漸忘記那些不好的回憶。
甚至你救我的事情我也很感動，但我覺得這樣很好，就如同一個老朋友，彼此懷念不行麼？”
許歲寧覺得，她和季景修活在彼此的記憶裡其實更好。
“不好，我沒有辦法把你當成一個普通朋友。”
“如果我不想接受你呢？”許歲寧不覺得季景修還能強迫她。
“歲寧，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現在就會接受我，我是做好持久戰準備的。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心意，一遍遍的告訴你。
今天你不信，明天你也不信，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就信了呢？
說到底我們的生活中都有彼此，割舍不開，我隻是想讓你不要抗拒，隨心而行。”
許歲寧扯了扯嘴角，她想隨心而行，但季景修明顯不同意啊。
他不過是給她規劃了一個範圍，而她就在他畫的圈裡，這個圈還在不斷收縮。
雖然現在看似廣闊，但總有聚攏的時候，那時她要如何？
“有時候人要學會放棄，放棄看似悲涼，但何嘗不是一種新生？”
“我倒是覺得人總是要認命的，認清命運早就給你安排好了一切。
也許過程中我們會走歪，但殊途同歸。
我們其實沒必要和過去的事情過不去，因為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也彆和現在的事情過不去，因為還得過下去。”
許歲寧覺得沒法聊了，季景修這話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她抱起嬌嬌就準備回家，季景修坐在椅子上扯了扯嘴角。
曾經他以為許歲寧嫁給齊天放，那時他試過放棄，他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過的。
鬢角的一些白發就是那個時候生的，後來季景修知道許歲寧和齊天放的婚姻隻是一場合作。
齊天放身死後季景修終於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季景修的人生裡就再也沒有放棄一說了。
因為他如果放棄，放棄的不是許歲寧，而是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