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全名叫什麼?”
“馮南。”
“您兒媳婦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她叫秦水仙,是豫城人。”
“那她有沒有可能回老家了,您去她老家找過嗎?”
“找過了,她父母說沒回來過。而且當年她父母是不同意她嫁給我兒子的,所以她跟家裡也斷了聯係。”
“您兒子叫什麼?是因為什麼事情被抓的?”
“我兒子叫馮軍,偷了彆人一點東西被判的刑,罪過啊。就偷點東西判那麼多年。”
“好的,大爺,您說的情況我都記下了,後麵我們會安排人跟進。”
“王東,你又接了個活啊?”老張問道。
“那大爺聽聲音就知道年紀挺大了,能幫就幫吧。”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王東的一句能幫就幫,其實不止幫了大爺,也幫了自己。因為通過比對馮軍的DNA,發現他和剛剛找到的那具白骨匹配。
受害人找到了,工作的開展卻依然沒有方向。
按大爺的說法,馮南是被媽媽秦水仙帶走的,那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他媽媽。
可是查遍了火車,汽車,酒店等係統,找到的同名同姓的人,但是最後核實下來都不是馮南的媽媽。
顧琛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兩隻腳翹在桌子上,人仰靠在椅背上,手裡叼著一根煙,煙霧嫋嫋地升騰而起。他皺著眉想:孩子被埋在垃圾場,那麼秦水仙人呢?是孩子跟她走丟了,還是她把孩子丟了?亦或是?
想到這,他深深地抽了兩口煙,將還剩半截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椅子轉動,他騰挪到了辦公室門口,探出頭來朝外喊:“老張,你來下。”
“怎麼了?”老張起身走向顧琛。
“你說有沒有可能秦水仙也死了?”
“她也死了?”老張用手敲擊了下前額,思考了片刻後說,“好像也有這種可能。如果她活著,不可能孩子死了,她都不報警。而且如果她還在的話,除非她一直不出門,要不然不可能交通和酒店係統都沒有她的蹤跡。”
“我們按秦水仙也死了來推斷,最有可能埋屍的地點,會不會就在馮南的埋屍地點旁邊?”
“如果是同一個人作案那就大概率會是,他不可能再去尋找一處新的埋屍地。”
當天下午,一輛挖掘機就開到了馮南埋屍的垃圾場。以馮南埋屍處為圓心,半徑為20米的圓形區域開始作業。整整兩天毫無收獲,顧琛覺得這個方向應該是錯誤的,秦水仙大概率並沒有埋在這裡,或者她根本沒有死!
“不可能吧?誰家孩子沒了,父母不得急死啊?”丁月瑤說。
“雖然大多數情況是這樣的,但是總也有例外。你年紀小,人家疾惡見的少了。這個世上什麼人都有,有為了子女可以付出性命的,也有為了自己享樂販賣骨肉的。”
“啊?不可能吧?”
“這樣的事不少了,人性本善也本惡。”王東拍了拍丁月瑤的肩說,“老張說的對,你們幾個都是蜜罐裡長大的,沒有經曆過人間疾苦。”
“說的好像你經曆過似的。”劉安明不服地辯駁道。
“我還真經曆過。”
“真的?”
“煮的。”王東賊賊地湊近劉安明問道:“想聽嗎?”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