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聽著許嫻的彙報,想能讓一個男人因此去更改巨額的保險受益,那麼必須得有實質的證明。驗孕棒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說服力,應該是去哪家醫院做了檢查。
“許嫻,你再去查下馮亞莉的醫療信息,看看她是不是有在哪家醫院做過婦科檢查。”
“婦科?”
“就是去查下她在那家醫院檢測的懷孕。不拘什麼婦科,產科的。”
“哦哦,好的。”
10月4號的下午馮亞莉的媽媽才來到定城,還是顧琛去從火車站接來的。來到了市局,又是一段傷心痛苦的接待,老張叫了戶籍科的方姐一起過來勸慰。
馮亞莉是單親家庭,這樣的打擊對媽媽來說尤其受不了。從雲省偏僻的山村來到定城,步行倒公交,公交倒大巴,大巴到火車,綠皮火車將近40個小時,馮亞莉的媽媽這才見到馮亞莉。方姐費了好多口舌,才慢慢讓馮亞莉媽媽平複下來。
“她上個男朋友比她大兩歲,她總覺得人幼稚,沒想到這次找了年齡這麼大的,是我的問題讓莉莉從小缺失了父愛。”馮亞莉媽媽的鬢邊幾根青絲在燈光的映射下格外顯眼。
“我從小就教育她要懂得自尊自愛,沒想到她竟然做了人人唾棄的破壞彆人家庭的人。哎!”一聲重重的歎息從馮亞莉媽媽龜裂的嘴唇發出。
這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婦女,但是歲月的滄桑卻過早的爬上她的眼角發絲,或許是生活的擔子過於沉重,才讓她看起來有了超乎年齡的老態。
“莉莉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學習上從來不用讓我操心,今年參加工作也是。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莉莉的命怎麼這麼苦,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
“阿姨,我們想問你一個問題。”顧琛說,“馮亞莉有跟你提到過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特彆的事情?”馮亞莉媽媽不自覺的皺了眉,眼角的溝壑更深了,“好像沒有啊。”
“她最近一次給你打電話是什麼時候?”
“中秋節那天晚上,她給我打了個電話。”
“說了什麼?”
“就跟平常一樣,讓我少乾點活,注意身體什麼的。”
“麻煩你仔細想想,有沒有跟平時不太一樣的地方。”
“不太一樣?”馮亞莉媽媽念叨著這個詞,眼睛不停眨著,又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哦,她說讓我找個伴陪陪自己算嗎?”馮亞莉媽媽臉色微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這話她之前也提過,隻是這次說了好幾遍。還說對不起。”
“對不起?她說對不起?”顧琛往前傾了傾重複了一遍問題。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怎麼無緣無故說對不起啊。可能是她覺得我是為了她才沒有改嫁的。”
“阿姨,那你知不知道,一個月前馮亞莉把她卡裡的錢都轉到你卡裡去了?”
“什麼錢?我不知道啊。”馮亞莉媽媽困惑的說,“我是有一張卡,那還是幾年前為了方便給亞莉轉生活費辦的。她每個月都會給我打錢的,我自己賺的夠花了,那張卡裡的錢就存著等她結婚生孩子了再還給她。”
馮亞莉媽媽說到這反應過來:“她把錢都轉我卡裡了,那她怎麼生活?”
“她自己卡裡留了一些,大頭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