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顧琛他們失望的是,馬明隻認了馬來福的這件事,其餘三個人的賬俱不認。
“你作案時戴的麵具哪裡來的?”
“麵具?我沒戴麵具啊。”
“馬明,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好好交代。”
“我真的沒有啊。我怕他認出我來,就用我老婆的圍巾捂住了臉。”
“確定?”
“真的。我沒必要騙人啊。”
馬明淚流滿麵地說:“我老婆特彆想要生個孩子,都這個年紀了,再不生就沒機會了。她說了村裡活動室的人都說,因為知道以形補形所以那個凶手才去割的人家的,吃了肯定有用的。我知道馬叔那天會去他兒子家,因為有人過生日嘛。我就在他回來的必經路上守著他了。”
“我還想著如果全割了他會不方便,所以隻切了下麵兩個。怕他老人家失血過多,還給他捂了傷口呢。”
“我真的不是壞,隻是沒辦法。我覺得我對馬叔挺好的,他來我家求救我第一時間聯係了他兒子送去醫院。”
“嗯。你倒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呐。”顧琛雙手抱胸,冷冷地說。
“是啊,我真的是好人啊。”
“那馬來福的襪子呢?真的沒見到?”
“真沒有見到。”
“就你一個人乾的?你老婆有參與嗎?”
“沒。”
“是嗎?你把東西放在冰箱,你老婆會看不見?”
“我們家都是我做飯,她不太會去廚房。”
“我看不見得。”老張說,“我們在你們家要搜廚房的時候,她的表現可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馬明明顯有點慌張:“她真的不知情,等送走馬叔後,我就慌了。我看他走路搖搖晃晃地,臉色也白的嚇人,我擔心出人命,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她看我的樣子不對,一直追問,我才說了自己做的事。”
另一個審訊室裡,對吳蘭芳的審訊也在同步進行。
審訊完馬明,幾個人在會議室討論。
“馬明應該沒說謊,他們兩個人的說法是一樣的。而且馬明詳細說了作案過程,跟老方那邊的檢查結果也一致。”顧琛說。
“馬來福為什麼說是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乾的?”
“老人家年紀大了,記串了吧。”
“他怎麼會知道有罪犯戴著包公的麵具行凶?”
“你以為那些人來派出所,隻是害怕嘛。人家就是來閒聊的,這些事我估計周邊村子裡人人都知道。小道消息在這種地方,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嗖的一下,一天鎮上的人估計都知道了。”
“我不信。”劉安明說。
“等天亮了,你去村裡隨便拉個小孩來問問,你就信了。”
“那另外三個人真的不是馬明做的?”劉安明問道。
顧琛說:“確實有可能,作案手法是不太一樣。其他三個是全切的,而馬來福隻是割了一小部分。”
“那也不一定,害一個人的罪和四個人的罪可不是一個等級的。”老張說。
“他們剛才不是說牛廷遇襲的那天晚上,去了親戚家嗎?待會去核實一下。”
“那也可能串供吧?”
“沒事,待會我去。大家都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你行嗎?也一晚上沒睡了。”王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