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君家大帝看向古長生的目光徹底變了。
“前輩之言，晚輩謹記！”
君家大帝主動向古長生執晚輩禮。
修行路上，達者為先。
更遑論是古長生這般如此‘高’的存在。
寥寥幾言，就已經是讓君家大帝卡了這麼多年的境界，出現鬆動。
這是何等偉力？！
“若是早些時候能遇到前輩，或許我就不會走錯路了。”
君家大帝看著古長生，一臉誠懇地說道。
古長生微微一笑：“人是複雜的，是千變萬化的，世間雖有良善之人，卻也有不少天生壞種，這種人是教不會的，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抹殺。”
此言一出，君家大帝的臉色變得尤其不自然。
古長生輕聲道：“在我眼中，你也是這種人。”
君家大帝臉色再次變得蒼白，他咬了咬牙，主動跪倒在地，向古長生磕頭道：“今日前輩的訓斥，晚輩句句記在心中，還請前輩給晚輩一個機會，晚輩想完成一場救贖。”
古長生的種種言論，讓君家大帝重燃生的希望。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已經有機會突破了！
若是在這種時候被殺死，那就太憋屈了！
古長生微微搖頭道：“我可以看出你心中的所有想法，所以你大可不必向我求饒，況且就算你是誠心想要救贖，那也不可能。”
“因為當年死在異族大帝的那些人族，不會答應的。”
“這對他們來說不公平。”
聽到這番話。
君家大帝有些絕望：“難道在前輩眼中，突破之後的我，也無法與那些人媲美嗎？有如此實力的我，完全可以為人族帶來更多的利益！”
古長生聞言一笑：“知道我為什麼說你是天生壞種了吧，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你覺得你實力強大，所以你活著比那些人活著更有用。”
“那麼按照你的說法，這世間的弱者都該死？”
“若是這樣，這世上隻會存在一個人。”
“那就是我古長生。”
古長生雖然在笑，但語氣卻極為漠然。
君家大帝被古長生的話說的啞口無言。
古長生緩緩閉上眼睛，輕聲道：“強者很喜歡說這麼一句話，叫‘夏蟲不知冬雪美，井蛙不曉天地闊’，寓意認知不足的人隻會覺得認知以內，即是一切。”
“可對於你這樣的人而言，即便你知曉了天地的廣闊，你的劣根依舊不會改變。”
君家大帝臉色不停變換，眼神變得有些陰狠：“是！你實力強大！可以高高在上說這些話，但你又怎知我到了那時候還會如此？！你憑什麼這麼武斷？說到底你與我有何區彆？不還是仗勢欺人嗎？你不也是壞種嗎？！”
古長生聞言，睜開雙眼，平靜如止水，輕笑一聲：“因為我能看到你每一條路的儘頭。”
此言一出，君家大帝隻覺得渾身汗毛倒立：“你？！”
古長生平靜地道：“我做事曆來講道理、講分寸，我若能看到那些，自會讓你投入輪回，重活一世，可惜……我沒看到。”
君家大帝徹底悚然。
古長生能看到他每一個未來的道路儘頭？！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古長生看到君家大帝內心的震驚，微微一笑道：“有人曾稱我為，淩駕於光陰之上的歲月之主，不過我更喜歡稱自己為……歲月不敗古長生。”
這些話沒有任何氣勢壓迫。
可君家大帝卻仿佛看到了古長生站在光陰長河的源頭處，凝望著自己。
那一瞬間，君家大帝感覺自己渺小的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一粒微塵都算不上。
隻能算是一顆粒子。
君家大帝以前不明白何為‘心悅誠服’。
但現在他徹底明白了。
不僅是心悅誠服，更是止不住想要叩拜。
那是發自靈魂內心深處的本能！
就像這天地間的主宰出行，萬物叩拜！
“好了。”
古長生微微一笑道：“你的後人全部到了。”
“我說話算話，送你全家上路。”
此言一出，君家大帝從剛剛那種意境中走了出來，再次驚恐起來。
可他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